“本质上是一样的。”提姆说:“只是那些令他不快的人倒霉的时间点不一样而已,教授有仇当场就报了,而他……”
“你觉得他会向粉丝秋后算账?”
“粉丝不是重点。”提姆有些无奈,帕米拉实在不是个好侦探,因此他必须得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他接着说:“不管哪一个席勒,他们都爱那些真心实意喜爱他们并对他们好的人,就算表面上表现得冷漠,从不做任何回应,但他们都记得。”
“这正是他的致命之处,他是一个会爱的精神变态,这使他所有的疯狂更多一种动力十足的导火索,这比任何来自于恶意和冷漠的邪恶之举都更令人难以抵挡。”
“所以就算他的粉丝一些出格的举动令他感觉到困扰,但只要这是出于粉丝们的真情实感,他也完全可以宽容他们。”
“我好像有点懂了。”帕米拉说:“他真正痛恨的是那些利用他的粉丝们的人。”
“正是如此。”提姆点了点头说:“他的粉丝很多,粉丝群体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就一定会被争取,争取不成就改拉拢,拉拢也不成就要抢夺,就像你说的,党争不外乎如此。”
“要抢夺某一部分群体也不过就那些手段,先拉拢其中意志不坚定的,缺钱的以利诱之,缺爱的许诺关注,再把这帮人拉拢过来后,利用他们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然后两方一起利用显然反常识的极端观点筛选出群体中好操控的那些,再逐渐把正常人踢出去,就能构成一个最基础的极端团体。”
“话虽如此,可席勒其实并不需要粉丝。”帕米拉也很理智地分析道:“所以哪些人做他的粉丝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你是想说,如果他的粉丝变成极端团体,会有碍于他的名声吗?”
“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别忘了,这个宇宙的席勒的职业是什么?”
“是什么?心理医生?”
“是的,他的毕生追求就是恢复人们的心理健康,但你觉得我说的以上操作有哪怕一点是让人的心理更健康的吗?”
帕米拉摇了摇头,而提姆接着说。
“倒不如说这是在批量制造精神病,在这种群体催眠的环境中,没有多少普通人能保持理智,他们的思想会被逐渐扭曲,观念会被改变,而他们自己甚至察觉不到这一切。”
“这在一位对于专业素养有追求的心理医生看来是很邪恶的,哪怕不谈道德方面的问题,你觉得这像不像是对于他专业水平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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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体会到。”帕米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当我被植物保护主义者堵在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到很生气。”
“诚然我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很难真正的危及我的安全,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悲愤,我能够感觉到他们当中的很多人是真的想要保护植物,只是没有专业知识又意志力不坚定,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