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拿着信回了房间,坐到了之前他坐的那张椅子上,他又把信翻到了正面,看着那四个许久不见的中文字,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四个字的每一个字都是一笔写完,但并不是按照中国人熟悉的连笔顺序写的,而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解,从左到右哪个笔画更近先画哪里。
而且原本应该是方方正正的方块字,被写成了拖延得很长地像是字母一样的圆体,所有的方块都被变成了从右往左圈的一个圆。
简单来说,有一种某天中国加入苏联之后创造新文字的美。
席勒对这种特殊字体印象太深,导致他甚至不用看内容就知道寄信的人一定是阿纳托利。
席勒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四个字,比他前世见到的还丑,阿纳托利一定是喝了。
在把信封拆开之前,席勒从未如此虔诚的祈祷过正文千万别是用中文写的,否则他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应该就要花在密码破译上了。
还好拆开信封之后,里面的正文是略显潦草的俄语,虽然也是一大堆的圈圈,但好歹不附带魔改母语的精神污染效果,勉强能读得下去。
“好久不见,阿稚。
我听说你已经了解到我还活着的消息,并且最近搬了新家,所以我给你寄来了这封信。
我知道你最近见到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但同时他也给你带去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因为那个更令人讨厌的国家还是走上了他们注定会走的衰落之路。
我要和你聊聊的是我现在的工作,你应当知道,除了地表之上无数的生灵,最深邃的空间之内也有无数注视着这个宇宙的目光。
如果把宇宙比作一个魔方,而你们待在方块当中,不论这魔方被如何转动,你们都认为这是自身的意志,但实际上,握住魔方的手才是最重要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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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试图一窥这部分的风景,所以暂时没空离开,不过我在某个有趣的宇宙给你留了点东西,你可以去找找,就当搬家之余的娱乐活动了。
你的医生,阿纳托利。”
读完信,席勒又长叹一口气,只能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谜语人。
通过这封信,席勒确定了以下几件事。
阿纳托利确实还活着,并且也在持续关注着这个宇宙,看起来他是在宇宙深处追寻某些秘密。
至于为什么活着,这事很重要,是因为在席勒前世,小时候的席勒在研究所遇到阿纳托利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年轻了,而等几十年过去,席勒长大,阿纳托利已经老了,并且身体很不好,截止到他出事之前,已经徘徊在死亡边缘了。
他没死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席勒推测之下,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上帝给他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