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兴明吸了吸鼻子,顽固地摇头:“等到下葬的时候再哭,那时哭才是合乎礼的。”
硬骨门确实是处事态度极端了一点,历史也不太长,宗门规矩里没有苟活的选项,只有死战。这一次确实全族被灭,只有盖兴明一人因为偶然的昏迷与被困而活了下来。
盖兴明忽然拉住钱飞的袖子,说:“来的真人还有一个,是个古怪的女人。”
钱飞说:“怎么个古怪法?”
盖兴明说:“她很是漂亮,穿着白色衣服,脸白得不正常,比衣服还白。在来袭的时候,她没有出手,只是在晃晃悠悠地喝酒。是个酒蒙子?”
这个描述,让钱飞吃了一惊:“醉人坞的人?连那个宗门也卷入了?”
盖兴明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大风把他吹到院子角落,差一点要撞墙而死,实际上却是撞到了疯女人身上。
他对疯女人同样很有敌意。疯女人却摸摸他的脸,笑一笑,然后把他坐在身下压住,自顾自地喝酒。
盖兴明努力挣扎,被她把一碗酒随意地泼在脸上,就醉倒过去。
迷醉之中,他还可以模糊地感觉到,确实是这个白衣女子把自己塞进了废墟之中,然后又用大石块盖好,那一切都像是噩梦一样,全身松软、动弹不得。
他心有余悸地说:“那个女人一脸傻笑,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钱飞闻一闻他的头发,果然,头发里还带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香。
他对少年说:“没错,她可能在来的路上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少年吃惊地说:“你在说笑吗?”
据钱飞所知,醉人坞的人确实是傻的,本性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