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用心地缓了缓呼吸，耐下性子解释说：“我这头发也是晋升境界的时候刚长出来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研习过它跟武学的关系。”

修忍失望地说：“哦，也对。”

净草皱眉说：“再说，我认为寺里并没有合适的功法，来教我怎么带着长发打斗。”

老僧们：“……”

修明大师试着打圆场：“留着长发，确实容易成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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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成为破绽也不要紧，反正我要留。”

几位前辈神僧又交换了一下眼神。

方丈苦海大师双手合十，说：“善哉。非是头发动，非是风动，实是心动也。”

清尘也收起了手中的木鱼，点头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净草不太懂他们说话的意思，不过本能地感受到，这个麻烦事大概算是过去了。

她终于有了机会问一个正经的问题，虽然很丢脸，但事关重要，不问不行：

“弟子有事请教。本门罗汉是怎么展开法身的？”

老僧们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清善师叔说：“什么法身？”

这句反问让净草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就是罗汉要有的那个。我看到他们真人都有。很大的那个。”她把双臂张开，上下比划着，努力解释说。

清善摇头：“我们没有法身。”

修明也说：“火山寺功法，没有那种东西。”

净草大惊失色：“那么，修炼成罗汉，有什么好处呢？”

“腰腿更强，拳力更加凝实，对于对方的真气流动也能够更加清楚地判断。”

“可是我一路晋升上来，合元、冶纯、融密，不都是这样的吗？”

修济大师微笑合十：“是的，直到成为罗汉，也仍然是这样。你的修行与当初小沙弥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力气更大、姿势更稳。进一步有一步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