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不肯放烟花与导师打招呼,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甚至如果用冯瑾的灵性金丝与对方传讯,都担心对方会顺藤摸瓜。
钱飞听她解释完,点点头说:“你想的确实很周到。”
李木紫说:“怎么办?”
钱飞不假思索地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子,说:“用这个:无线电。”
李木紫与冯瑾都愣住。冯瑾停止了欢快的滚动,陈夏华得意地挺起胸。
名叫“无线电”的这个东西,大约有十六斤重,里面缠满了沉重的金属线圈,外面支出一根细铁棍,唤作“天线”。
里面还包括一个同样沉重的碱性电池。
李木紫将信将疑地把这台“通话装置”带上,独自前往刚才的小湖,把它抛到了锣鼓队的雪地足迹上,然后趁着锣鼓队尚未回来,就赶紧抽身返回。
等她回到暖气房车的时候,净草也回来了,所有人都在炕上磕巴磕巴地磕松子,围着“电台”在看。
陈夏华举着一个话筒,在反复不停地说:“钱氏债务部呼叫桃李居道友,听到请回答。钱氏债务部呼叫桃李居道友,听到请……”
忽然,“吱呀!!!——————”
铁皮盒子电台发出一声极度响亮刺耳的啸叫,仿佛刺穿了每个人的大脑。
冯瑾当即一个闪身躲到车外。
净草条件反射地就要一脚踹上去,被钱飞死命拦住了。
“正常现象,正常现象。”钱飞说。
话音未落,电台开始说话:“钱……钱真人?”
钱飞放开净草的长腿,回头朗声说:“正是本座。你们为何惊扰本座?速速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