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两人坐下谈话,他这久经沙场,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军区副司令,对面就只是一二十五六的侦察兵小排长,地位悬殊,但两人的对话,掌握主动权的却是这小子,自己反倒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说说我是站在哪边的?”
李奎勇道:
“内乱不得人心,你看这十年里,咱国家的经济别说发展了,都是在开历史倒车,各行各业,工业、农业、轻工、教育等等,几乎是全面瘫痪,要让这些人得了势,那还有得好?叔您自个眼睛是雪亮的,是非分明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再者,其实叔你现在向另一边靠拢了,先前‘糖山’大地震抢险救灾有功,我听晓白讲起,上面的华老、叶帅,都是对你大加赞赏,这本身就是一信号,我想不仅仅是夸奖而已,更是像某些势力发出强有力的信息,你,周副司令,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周镇南把手里烟摁灭到桌上烟灰缸里,道:
“小勇啊,先前淮滨说你当个侦察兵,那就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屈才了,该去政策研究室,我看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这份对政治的敏锐性,怕是我都不及,确实厉害。”
李奎勇把烧到烟屁股的烟给掐灭,道:
“叔,这可不敢,我这一小小排长哪敢跟您比,我就胡乱一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你这胡乱一说就能直抓问题的本质,看清眼下形势的根本问题所在”,周镇南没好气道:
“那我这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最后还是举棋不定,没能下定决心来,这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