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打断,道:
“李严,你跟子元情况不一样,你和萧薇都是京城的,能回肯定得回。”
说着看向李子元,道:
“子元,你跟刘丹的关系呢,村里社员都是知道的,你有想过没有,哪天国家允许知青返城,你肯定能回,刘丹就回不去,
她跟你这关系……怕是以后对象都难找,我说句难听的,以后只能找那些老光棍,或者二婚,甚至是身体残疾有毛病的男人,你忍心嘛?”
“那我就不走了!”
李子元语气坚定,
“我绝对不会让丹丹受那些委屈,我答应过她的,会对她一辈子负责。”
李奎勇拍拍他肩膀,没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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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三月末,陕北的春天相比南方,来得比较晚,天气日渐转暖,被皑皑积雪覆盖了一冬天的黄土地,也是恢复了些许生机,
窑洞前那棵枣树,枝头上也是冒出些许碧绿的新芽来,
站在山坡上放眼望去,不再是无尽的荒芜、苍凉,星星点点的碧绿点缀其中,给人种希望和向往。
到了春耕春种时节,也意味着这天天躺炕上休息的悠哉日子是到头了。
“勇哥,勇哥……”
今儿上午,李奎勇和李严还在炕上眯觉呢,就听到外头李子元叫喊声,然后窑洞门被重重给打开了,
李子元来到炕边,把两人招呼起来,
道:“勇哥,李严,你俩怎么还睡呢,起来,起来,有好事!”
李奎勇依旧躺炕上,睡眼惺忪,伸手把眼屎给擦拭掉,
马上要春种了,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所以这两天,他们的活就是从牛羊猪圈里收集粪肥,然后背着箩筐,挑粪送到坡上的庄稼地里去,一天干完,这腰都直不起来了。
今儿天下着小雨,山路滑,所以就歇了。
嗓子有些沙哑道:
“啥好事啊?这一大早不睡觉,昨儿挑一天粪不累啊?”
倒头又要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