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呵呵”两声,没有开口。
萧薇道:
“奎勇,你笑什么啊?我们说得不对嘛?你跟公社几个领导挺熟悉的,秦岭能当上学校的老师,不也多亏了你,到时你也得跟我们去。”
“就是,就是!”
“行了,各位女同学!”
李奎勇对人压压手,道:
“你们在这琢磨来争论去的,其实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别说我认识公社领导,就是认识县里的知青办主任,或者革委会主任,那也不好使啊。”
“什么伪命题?领导说话还不好使吗?”
萧薇道:
“我们辛苦大半年,一分钱没挣到,反而还欠大队里,让领导给加点工分钱,这不过分吧?”
“要求不过分,一点不过分”,李奎勇道:
“大家的辛苦,我最有发言权,因为我也是其中一员,但领导也只是普通人,不是神,这不是工分值不值钱问题,是受咱这儿的环境所限的。
北大荒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咱华夏的大粮仓,黑土地,沃野千里,人参貂皮乌拉草,你冬季随手插根棒子下去,来年开春它就能生根发芽,捡块石子往草丛一扔,就能砸到一野鸡。
物产丰富,土地肥沃,人家那小麦、水稻的亩产,可不是咱这贫瘠的黄土地能比的。
这就好比一个馍馍,它的价格在陕北,跟在沪市,那能一样嘛?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一个道理!
咱这蛋糕就那么点,比不上人家又香又甜的大蛋糕,上面领导要给咱分块大的,别的公社大队那就小了,他们能愿意吗?
分谁都不成啊!
所以说,你们找谁都没用,白费力气!”
众人听李奎勇这么一说,心气都垮了下来,神情落寞,
王红道:
“今年这收成还算好的,照你这么说,往后要遇到灾年,这冬天还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呢。”
“别说往后了,今年不也是”,李子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