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严重，就这样一个几乎没有资产的人竟然不明不白的欠了千万的债务，最关键是当事人还对此一无所知，总觉的自己赚到了。”赵南楼摇头晃脑的说：“这个世界真的是怎么了。”

“难怪交易中心没有相关是数据流，因为这种分期贷并不是通过水晶期货交易中心达成的，而是通过银行体系，恐怕甚至还不是正规的银行体系，更像是影子银行的所作所为，估计影子银行以拿到的正规牌照融到的资金进行二次，甚至是十次以上的对市场在投放。”夜豪说：“就是不知道目前这个规模究竟多大。”

“有多大，还不都是你的休克疗法搞出来的？！”林馨竹颇为愤怒的瞪着夜豪，呵斥他说：“像那个中年人欠下的天价债务，万一泡沫破裂了你让他怎么还？你没有看到他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那么可爱的小娃娃....姓夜的，如果这些东西超出你的控制弄得整个王朝因此而崩溃，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孙哲一和赵南楼齐刷刷往后缩去，如此凛冽的杀气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决不能被迁怒。

夜豪干笑几声，他能够说什么，他设计出来计划本来就充满了黑暗森林属性的淘汰法则，如果不能在短期内结束战斗，他们确实有可能会变成炮灰，而他们的境遇好像也很少会被主流的舆论所关注。他们需要一个更好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十分的遥远，大重铸之前某个国家曾经十分的接近那个世界，只是可惜...

“我们现在要干什么？我们总该要做点什么。”林馨竹见夜豪一副难过的样子，不由得觉得自己稍微说得有些过了，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现下几乎是将整个王朝的未来给扛在肩膀上的，自己这个话太重了，而且似乎有失公允。如果换成她林馨竹在夜豪的位置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豪感觉到了她话语之中的歉意，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他说：“继续深挖吧，我想去和那个客户经理见上一面，在最顶级的餐厅，就说我们对他的产品十分有兴趣，你们能够通过隐僻的管道安排么？”

“没问题。”林馨竹三人一口答应了下来，他们也十分好奇那个客户经理究竟还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所以你光这一周就卖出了20亿的产品？”夜豪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不超过30岁，但打扮得极为讲究，甚至有些妖媚的年轻男子。

那有着东欧血统的客户经理十分自信的大口吃着眼前的小牛排，一边嚼着一边说：“是的，包括所有的CDO-T相关的分期贷以及CDO和EXCDO-T，不过最好卖的还是分期贷和EXCDO-T的δ套餐。这个套餐几乎所有人都买得起，只要他们愿意承受其中的风险，不过为了他们好，我还是人为的给他们设置了贷款警戒线，否则按照他们的欲望只怕是会买下整个欧罗巴自由联邦。”

“是什么人都可以买对么？”林馨竹临时扮演着夜豪的女秘书，在一旁问。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的，你说的那个彼得林奇是比较早期的案例，那个时候δ套餐很多人以为是骗局，所以我不得不去找一些比较边缘的客户。等到后来这个δ套餐宣传开来了之后便是彻底火了，为了控制风险，我们不得不对有购买意向的客户进行背景审核。”客户经理说。

“良好的背景对么？”夜豪问。

“不，良好的背景的人士是不会购买德尔塔套餐的，他们一般直接去购买CDO-T或者EXCDO-T，分期贷还是需要抵押品的。”客户经理说：“我们一般寻找的对象毕竟是二十五岁以下，最好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只要他们愿意将未来二十年完全劳动力使用权作为抵押品的话便可以购买一定额度的δ套餐。”

“完全劳动力？”夜豪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似乎就是一个奴隶法案。

“是的，如果他们真的陷入到破产我们总不能一点成本都不收回吧？”客户经理说：“目前欧罗巴自由联盟的平均年薪大约是13万元，那么二十年就是260万元，我们一般会对其加上一些杠杠，大约每个人的额度就是五百万，决不能超过这个数字。”

“银行愿意放贷么？”夜豪问。

“当然愿意，这么弯下腰就可以捡到的钱干嘛不拣？只是不好明面上做，一般我们都是会将扩项贷款给不同的皮包公司，再有皮包公司输送给客户。”客户经理自信的说：“我知道这算是非法转移，但现在不仅欧罗巴自由联盟这么搞，美加联邦、东盟、南盟、王朝本身的大银行都在这么搞，反正大家都知道大家是个什么德行，总之就是潜规则大家都不说破，有钱一起赚就对了。所以就算你这会去告，也没有人会去管这个事，管事的人个个都是大客户，要是告出事来了，大家的钱那不就是打了水漂？”

说道这里，客户经理犹如一名成功人士般笑了起来，对夜豪吹嘘说：“你们是没看到这个产品的火爆，有些年轻人为了买到这个产品甚至愿意给自己的初夜明码标价，你们不知道，这真的是让我很为难，毕竟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我必须在尽可能的范围内遵守婚姻的协议。”

林馨竹感到自己快要吐了，若不是夜豪在桌面下轻轻按住她的手，她已经一巴掌扫了过去。可夜豪阻止得了林馨竹，却是阻止不了赵南楼这位正义感爆棚的年轻人，他和孙哲一本来是扮演路人在另一张桌子上旁听，此刻直接将手中的奶油浓汤直接盖到了那客户经理的头上。

“你干嘛啊？！”林馨竹抱怨道。

餐厅内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们趁着混乱赶快跑了出来。

“我们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你知道不知道啊？”林馨竹对着赵南楼就是一通发火。

赵南楼只是气不过那个经理的态度，便要和林馨竹争辩，孙哲一和夜豪赶快劝架，拉开两人。

“算了算了，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夜豪岔开话题。

“下一个什么环节？”孙哲一问。

“那个客户经理不是一周就卖了20亿？”夜豪说：“我们去找他的客户问问，分成两组吧，明天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