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站在这里是多么快乐!想不到转瞬间,你就变成那只高飞的雄鹰,即将离我远去。”
小叠默默上前,他们并肩站在小山丘上。
北边的须弥雪山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那雪山看似近在眼前,可离了好几百里远呢!
正如现在,心爱的人明明站在他身旁,但他们之间却似那座雪山,可望而不可及。
野陌,驼队优哉悠哉前行,驼铃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一切依旧,人却已经不再是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小叠才又开了口:“对了,泽哥哥为什么要罚黛色?”
柏泽神情一愣,看来她还不知道爷爷和黛色联手给她下药的事,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并没有直接回答,只试着问:“昨夜,你喝了很多酒吗?”
小叠想了想,道:“黛色给我百果酒,好吃得很,清冽香醇,不承想,仅一杯就醉了过去。”
说完皱着鼻翼,傻傻地笑着,只因她又梦见景炫,重温执念中的欢情,让她欲罢不能,但不可让柏泽知道。
柏泽双手置于她肩头,目露温和,想她昨晚失心时的场面,幸好她不记得。
“黛色太过自以为是,私自替主子拿主意,我正在气头上,便罚了她,关进柴房。”
“可以不罚她了吗?”小叠小声地说,很没底气,找了个不太靠谱的理由。
“材房冷得很,万一冻死,外人会说咱孟家不拿奴婢当人看。”
柏泽沉吟片刻,说:“好!”
小叠嘴角抿出一个笑意。冷风嗖嗖,掀起一片衣衫凌乱。
柏泽赶紧脱下披风给小叠:“穿上吧!小心着凉。”
小叠双手连忙推辞:“不用,我一点不冷,你自己穿……”
但是没有什么用,柏泽硬给她披上,在领子下方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小叠还在说:“我真的不冷,有灵力,冷不着……”
“干脆说翅膀长硬了更好!”柏泽认真地看着,目光落在蝴蝶结上,说得漫不经心。
小叠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乖乖地让他系好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