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最后一个，我的红姐，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视我为无物。

我就坐在红姐和徐莉的中间，就这样看着红姐，她眼观鼻，鼻观心，我给她酒杯斟满酒，端到她手里。

她这才扫我一眼，也不说话。

“红姐，我们先喝一个。”

“和那么多人有说有笑，到我这就没了话，总得有个祝酒辞吧。”

一年前，红姐在小年夜的晚上，在光明运贸的楼上，我们以祝酒辞开头，那般甜蜜…

“祝美丽的伴娘我的红姐幸福！”

“祝我幸福！”

“汀！”

我们干杯。

我再次给红姐斟满酒，也给自己倒满。

“祝我的红姐快乐！”

“祝我快乐！”

“汀！”

我们干杯。

“祝我的红姐美丽动人！”

“祝我美丽动人！”

“汀！”

我们干杯！

周围那么热闹，这时我和红姐仿佛已经屏蔽了所有人，只剩下我们之间的祝酒辞和红酒浇灌着我们这段时间的彼此心里的伤口，一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夜，外面那么冷，但加班的俩人那么暖，今天周围那么热闹，我们的心底莫名的孤单。

红姐红了眼，颤抖着跟着我的祝酒辞，祝福着自己，喝着我给斟的酒。

“祝我的红姐一路奋斗前进！”

“祝我一路奋斗前进！”

“汀！”

我们干杯。

红姐闭上眼，两颗晶莹滑落。

“那我们呢？不祝我们吗？”红姐阻止我再次端起酒杯。

“祝我们的美妙的缘份。”

“祝我们的缘份！”

“汀！”

我们干杯。

红姐一把抢过酒瓶，发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