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律所就这么不值得你留下来?当初咱们疲于奔命都找不到案子来接时,你都不曾说过想离开,现在律所好不容易打出了名气,也从以前的无案可接,到现在的接案子接到手软,你却放弃留在皇庭大展宏图,想着去追随连律所都还没成立的沈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我梁致远待你差了,还是你嫌皇庭律所的庙小?”梁致远喘着粗气压着怒火道。
看着眼前那已经让自己变得陌生了好多的梁老大。
女子摇了摇头,“梁老大,你变了,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老大了,虽然以前为了接下一桩鸡皮蒜毛的案子都得四处奔走,虽然以前咱们的日子破囧,但咱们的理念以及所坚持的原则底线是一致的,所以无论再难再苦都好,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所向往的是志同道合的团队!可是,自从打败鹅厂法务部后,一切似乎都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皇庭律所在一战成名之后的发展速度过快,从而导致梁老大你忘了初衷,还是梁老大你迷失在了取舍中!”
“打自那场官司赢了鹅厂法务部后, 梁老大你似乎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梁老大,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你都是为了皇庭律所的大局发展,某种意义上,你绝对称得上一名优秀的负责人!但是,无形中你却背离了咱们皇庭这个团队最初的理念,忘了咱们一直以来所奉承的感恩二字,在上次叶总跟鹅厂的矛盾冲突中,你抛却了咱们之前一直坚定的知恩图报,在瑶姐的问题上,你忘了她是皇庭律所崛起的最大功臣,在她要离开皇庭这一事上...”
不等女子说完。
梁致远怒喝道,“什么叫我抛却了咱们之前一直坚定的知恩图报?就上次跟鹅厂的冲突事件,我有得选择吗?是,站在知恩图报的立场上我应该豁出去无条件听从叶辰的吩咐,但你们考虑过没,在根基尚未真正稳固的情况下,一旦败诉皇庭律所将会被打回原型,打回原型!另外,如果依着叶辰的吩咐来,如果真去跟鹅厂死磕到底的话,你们觉得皇庭律所能笑到最后吗?不,皇庭律所能笑到最后的概率不足一成!这也意味着咱们是冒着被打回原形的风险去陪叶辰发疯!”
“败诉对他而言半点损失都没,可对皇庭律所来说又得背负何等代价?你们就不能站在这个问题的角度上去为我想想吗?去为皇庭律所想想吗?还有,鹅厂那边的人为此还亲自找过我,甚至是下过通牒,这事你是知道的,只要皇庭律所蹚这趟浑水,那就得面临被鹅厂那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可能,面临势不两立的可能!然而,就现如今的皇庭律所而言,具备那种被鹅厂处处针对处处打击处处报复的承受力吗?不,正在发展中的皇庭律所根本承受不起!”
“上次之所以能挫败鹅厂法务部,是多方面因素以及案件本身所促就,并不意味咱们之后在对上鹅厂法务部时能够屡战屡胜,这种道理还需要我说吗?再一个,我不是不想帮叶辰去对抗鹅厂法务部,而是在鹅厂过往所涉嫌侵权抄袭的那些案子上,咱们完全没有胜诉的把握!难不成说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我就得押上皇庭律所的前途吗?”
“至于你说沈瑶的事儿,的确,我从来都不否认她是皇庭律所崛起的最大功臣,我更不否认她对皇庭律所一直以来的贡献,在她要离开皇庭律所一事上,我自问已经最大程度地去挽留她了,可她执意要走,这怪我吗?”
说着说着,梁致远的情绪越来越狂躁。
然而。
女子却是自始至终都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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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叶总给的机遇,皇庭律所到现在都还是那个几乎连百度都搜不出多少相关信息的末流律所,是他成就了皇庭律所目前的所有名气,就算真的因为帮他死磕鹅厂导致被打回原形,我也相信他很快就会给皇庭律所提供重新崛起的机遇,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再说瑶姐的事儿,我知道你挽留过她,但那种所谓挽留你真的是问心无愧吗?难道你不知道她要离开的原因吗?”
梁致远迎声骤然愣住。
牙关死咬地盯着对方。
短暂片刻后。
再而甩身重新坐回到大班椅上。
“多说已经无益,话到这份上,你还是执意要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