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古千莫声音冷漠，来人只不过三阶初期的修士，至于哪个世家或者宗门的，他完全不在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中。他转头并不是为了看来人，而是看那人头顶上把他甩出来的通道，通道此时极不稳定像是马上就会崩塌。

“混蛋！你可知道我是……”

不等那人说完话，古千莫袖下手指一抬，那人脚下立刻出现一个隔音阵，随即手指一划，一张漆黑的灵玄纸飞过，眨眼间划出一道血线，来人已是身首异处，到死都不相信有人敢出手杀他们世家的人。

可惜在隔音阵中，他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去，就算大声喊救援也没人能听得到。

“小子，你下手果断了很多，难道是想开了？”

“玺爷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我不说话你就把我忘了……”

古千莫摆弄了一下手上的扳指，逼出几滴血液滴在扳指上面。他自从被清婉强行弄的清醒过来，早已恢复与灵玄的沟通，如此一来与玉玺的沟通自然也重新顺畅，只是两人一直都默不张口，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先说。

“我只是在观察你，自从你神识清醒，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噗的一声，刚才飞出的灵玄纸化作粉尘消散在虚空中，古千莫背负着双手双目盯着通道看，全然没把刚才伸手就斩了一位三阶修士当回事，仿佛是呼吸一样的简单。

“也许罢……九儿和胡桃并未做错什么，还救过京城百姓，可惜落得这等下场……我早就该想通，对与错、好与坏、善与恶，皆都非天道法则，这些只是人道而已。对于天道来说，无非也只有阴阳罢了……既然天道不仁，人道为何又要普度众生救那些恶人呢？想通了这点，我才明白，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意思……我又为何不能当那个恶人呢？杀一人救万人，也算是人道的善。我本为人，而人道中，善恶并没有那么的绝对。”

玉玺听罢甚是欣慰，称赞道：“说的不错，你总算看懂了！吾本为利来，吾愿为利往，人道问心，本就是随心所欲，这才为人道，善恶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宝不太懂呢？”

“你无须懂，我们法宝修炼之徒走的并非人道，人道炼心，能超脱出来的才能成神！”

古千莫盯着开始扭曲的通道脸色寻常，说道：“光头进入通道后在通道的阵法中动了手脚，这才让我被通道排斥跌落出来，如今我已经偏离他的位置，不过还好有王雪晴的符箓走丢不了。我记得大书库中记载，昆仑山脉中禁止飞行，就算追上他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