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狼哥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高忠文在荆州府衙公开审理那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员调戏他妹妹的案件。”
“这...,这...,这官审官吗?这不对呀!这种事不是...,不是都应该私下处理吗?老子估计这几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十有八九不知道这高家大小姐的身份,要不然,得多大的色胆敢公然调戏一个朝廷三品大员的女儿,这高家老大想干什么?”
“狼哥,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但刚刚狼哥说这书生弄不好是高家大小姐的老相好,在结合后来当众审案的结果,我游老三现在基本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
“狼哥,你看呀!这书生是高家大小姐的老相好,但杀人是大罪,而且杀的是朝廷官员,听说品级还不小,那可就是滔天大罪了,想轻易了结可不容易。高家老大也真是聪明,反应很快,为保全他这未来妹夫,立马想到了办法,公开审理官员调戏民女一案,狼哥,你猜怎么着,据说当天来了一大批的证人和围观的群众,所有证人都指证那几名朝廷派的官员调戏女子在前,后又围攻高大小姐,最后高大小姐和一个书生,哦!对了,十有八九如狼哥所说是一对小情人,他俩奋起反抗,结果误杀了色心大起的朝廷官员。”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说的都是我前几天在荆州城的事?谁是高大小姐的老相好?竟胡说。”宝儿在不远处听的是清清楚楚,心中感觉有些好笑。
“那高家老大最后怎么判的,难道他真的要拿朝廷派来的人吗?”狼哥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将那几人全部押到驿馆,派军队日夜看守,不许他们任何人外出。高家老大连续派两拨快马前来荆门县衙通报,正好都是我清楚楚,所以这前因后果我了解的清清楚楚。”
“游老三,就因为这,高家老二就回荆州城了吗?”
“狼哥,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这高家两兄弟十分疼爱这个妹妹,特别是高家老二,可以说平时把妹妹都能宠上天,你说他听说了妹妹被人欺负能不回去,这是其一,其二我听县衙师爷说,这次朝廷派来的人来头挺大,级别可都不低,高家老大可没有权利处理他们,所以必须要高刺史回去处理,你说高刺史都走了,他儿子能不回去吗?再说今天我又将官兵驻地检查了一遍,他们确实是走了,连营房全部都拆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呀!”游老三说道。
“游老三,你这样说,倒是有些道理,那城里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那些肥羊可都还在吗?”
“在,在,都在呢,这村民们除了少数身强力壮的外出逃生外,绝大部分都被于县令安置在县衙后面的两座空房内,狼哥,我去看了,那里可不少美人。还有各村的大户也被集中安置,就在大祠堂里,到时候咱们可以一锅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如果是这样,这倒真是个机会,行了,游老三,我现在马上进山禀报,你继续回去查探,明天晚上还是在这,动不动手让大当家他们来决定。”
“好,我出来也不短时间了,得回去了,可不能引起他们怀疑,狼哥,明晚见!”游老三说完就走了,狼哥等了一会,四周看了看后也走了。
小主,
躲在墙后的宝儿等两人走远,过了好一会才回到了小屋,靠在墙边想着刚刚听到的两人对话,心中想到:“这两人干什么的?听着不像好人呀?这个叫游老三的估计是在县衙里做事,不仅对荆门县很熟悉,对荆州府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狼哥他多次提到大当家的,十有八九是土匪,他们这么晚在这秘密接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听他们说的意思难道是准备袭击县城?”宝儿十分好奇,不断猜测着,最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宝儿找了一条小溪,简单的梳洗一下,吃了点干粮,又四处找了起来。转悠了一上午,除了躲过两拨巡逻的士兵外,竟然连一个村民都没有遇到,宝儿郁闷极了。陌生的环境,到处的残垣败瓦,让宝儿有些理不清头绪,他决定下午进县城打听一下。
中午刚过,宝儿进了荆州县城,很快不仅了解清楚西门外山神庙的情况,还知道了城外为什么会人迹罕见,为什么到处残垣断壁。原来就在十几天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批土匪,在荆门城外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被巡边的高家老二设计埋伏,杀的他们大败而逃。山神庙就在这期间被土匪焚毁,所以他才一直找不到。
打听清楚其中状况再结合昨夜所听到的一切,宝儿明白这是土匪与县里的官员内外勾结准备再干一票的前奏,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是到衙门汇报还是听之任之,按道理他现在也是逃犯,去了是不是自投罗网,再说只听自己一面之词这荆门县的官员能否相信,而且这县衙肯定有内奸,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土匪什么时候行动。
想到这,宝儿准备到县衙后面看看,见证一下那个游老三说的是否属实,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