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得走了。”
慢慢得宝儿感觉眼前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起来,渐渐地消失不见。
宝儿猛地惊醒过来,山洞里寂静无声,一缕阳光从树梢中透出,宝儿坐起身来愣了好长时间,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心中早已有了决定,仿佛一夜间成熟了起来,眼神坚毅。
一日黄昏,在怡然谷的一块小山坡上新立了两座坟头,各立了块牌子,一个上刻着二叔之墓,一个上刻着爹、娘之墓,下方刻有宝儿泣立。
宝儿站在爹、娘及二叔的坟前,低声说道:“爹、娘、二叔,宝儿暂时没有能力寻回你们,让你们流落在外,孩儿不孝,给你们磕头了。”
宝儿跪下磕了三个头以后立起上身又说道:“爹、娘、二叔,宝儿知道仇人的名字,他叫朱贵堂,孩儿死都不会忘记,孩儿定要将他带到你们的坟前受死,为你们祭奠,孩儿说道做到。”说完磕了三个头。
“爹、娘、二叔,本来准备找一点你们的随身之物为你们立个衣冠冢,但外边情况还不太清楚,我估计害你们的坏人还在外边,所以我只能用两本书暂时代替,望三老见谅。”说完又磕了三个头后,宝儿将早已记熟的五蕴度厄功法点燃后说道:“爹、娘、二叔,你们放心,宝儿听话,一定会坚强起来的,一定练好武功,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这里我给你们烧纸了,你们一路走好,宝儿给你们送行了。”
大声说完后,宝儿又磕了几个头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这时太阳的余晖洒在山坡上,金色的晚霞此时却显得有些沉重,山谷中隐隐透出悲伤的情绪,整个都安静下来了,一点响儿都没有,一个不高的身躯站在那儿轻微的抖动,好像在哭泣,但没有发出声音,仔细看去却早已是泪流满面。不断拉长的影子与即将沉入山谷中的太阳慢慢的融入一体,形成的一幅无法言喻的画面,有温暖、有凄凉、有伤感、有期待、有些没落但仿佛还透着丝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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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决定后宝儿在洞里安心的住了下来,除了休息回到洞内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剑指峰上苦练心法和剑法,稍有闲暇,便不知疲倦的花费很大的心力打造这片天地,在努力实现当初与亦灵姐姐的承诺的同时,减轻内心的孤寂和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渐渐的周边景色变了模样,稍加的改造与自然融为一体,一切显得自然、和谐。有的地方美的动人心魄,就像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宝儿在洞中的大树对面的崖壁挂上了刻着灵涯洞三个大字的牌子,并将亦灵当时做的诗:“潭灵溪冷幽幽处,佛涯古树处处春”刻在竹板上挂在两侧。重新加宽加固出洞的竹梯。这时两处当时编织的山道藤栏与野花交织缠绕形成了极为牢固的百花走廊,宝儿进行了稍加修理,上山就变得非常安全,而且更增秀美。宝儿将中间的花道取名寻幽径,登顶的花道取名的云隐道。宝儿将取好名字这些地方的显眼位置都挂了牌子。望着自己努力打造的成果,宝儿心情好了许多。
宝儿每天早晚服用太阳佛手果,没想到内伤七日便痊愈,而且气血运行更为顺畅,配合心法用竹子使出亦灵剑法时竟隐隐发出啸声,月余剑法便练的极为纯熟。一天宝儿来到猫儿竹林中,剑舞灵动,一声轻喝,三声脆响,须臾之间,宝儿用手中的竹棍先将两颗拇指粗竹子拦腰扫断后,顺势将一颗粗一点的竹子洞穿。宝儿站在被穿的竹子边,拭了拭脸上的汗珠终于露出了笑脸。
同时宝儿有空也按照图谱练起了迦叶罗汉拳和金刚伏魔棍法,不知到什么原因,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宝儿竟将两门武功招式练的感觉十分纯熟,只是没有人在旁指导,只能按图索骥,但也练的有模有样。
一天练完武功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后,宝儿坐在梳妆泉中洗着一身的汗渍,温温的泉水很快的将一天的疲劳悄悄的带走,不知不觉月亮也升了起来,月光照在望探松上将投影映入了池水中,宝儿坐在阴影中思绪万千,有种莫名的孤独慢慢的侵蚀包裹过来,让温泉中的宝儿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一阵山风吹来,竟打了个寒战,思绪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
“现在是几月了,嗯,应该是八月多了吧?”宝儿默默的在心中盘算着。但因为昏迷了几天,再加上都在山中实在是记不清日子了。
“应该快到十五了,该给恩人扫墓了,现在爹、娘都不在了,该我承担起来了。”宝儿心中默念道。
“啪 啪”,“啪 啪”
“两个废物,蠢货,蠢货!”一个衙门的后堂中传出叫嚣声。
堂中跪着几名官府打扮的人都捂着脸,堂正中坐着一个青衣老者,脸色铁青,正是鹰蝎子。旁边的侧位上斜靠着面色苍白的正是受伤的夜枭子。在夜枭子的傍边站立的正是那个告密的小人朱贵堂。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说,怎么两个壮汉,竟然因为酒喝多了,烛火引燃茅草屋给活活烧死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脸丢大了。”
“大爷...大爷,我们第二天去巡查,到达岸边发现茅草屋已被火烧毁变成灰烬。由于夜里又下起了大雨,现场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仔细检查了两具烧焦的尸体,从体型及随身佩戴的物品基本确定就是余二和邓老三。后来仵作仔细检查了,并未发现身上有明显伤痕,气管中也有烟尘,符合被烧死的迹象。现场发现不少酒坛,有的在大火中被烧炸了,初步判断可能流出的酒加剧了火势,才让余二和邓老三最终没有逃出来。”
“蠢货,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们都不准说出去,真是丢咱们六扇门飞虎堂的脸,听到没有。”
“是”
“大爷,我有一点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突然,朱贵堂在旁边出口说道。
“你有何疑惑,但讲无妨。”鹰蝎子对府台的儿子还给了一点薄面,虽然是外室庶出。
“我最疑惑的是那茅屋连半亩的一半都没有,余二和邓老三都年轻力壮都练过武艺,人在受到死亡威胁时,我想撞开茅草屋应该不难吧,旁边就是珥湖,怎么会活活烧死。弟子真是想不通。”
“大哥,贵堂说的有道理,要不让他到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