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潇潇说道:“边走边说。”
两人一起出了健身房,钱潇潇开着车,带上郑向前就准备回莱亚市。
郑向前说道:“不是,你等等,你冷静一点”
钱潇潇说道:“怎么了?”
郑向前说道:“我手机充电器还在宾馆,我要回去拿一下。”
钱潇潇说道:“别要了”
郑向前说道:“不是,我还有很多行李,证件,都在宾馆,很重要的。”
钱潇潇说道:“真麻烦,说位置”
郑向前将宾馆位置报给钱潇潇,两人先回了宾馆拿东西。停好车子,钱潇潇跟着郑向前上了楼,结果发现郑向前只有一个小包。
钱潇潇说道:“你不是说有很多行李吗?”
郑向前说道:“是啊,一包还不多。”
钱潇潇看着郑向前拿着的小挎包很是无语。
郑向前说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钱潇潇说道:“不用”
郑向前说道:“开长途车很累的,休息不好容易出事。”
钱潇潇说道:“我不累”
郑向前说道:“你得为我的安全负责。”
钱潇潇说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郑向前说道:“我这是好言相劝。”
钱潇潇说道:“行了,快走吧”
郑向前说道:“这么急干什么?”
钱潇潇说道:“我现在跟你说不明白,快走。”
郑向前却是不太理解,不过还是跟着钱潇潇走了,反正都是要回莱亚市,有人送,自己还能省个车票钱。钱潇潇上了车,打了几个电话,告诉他们回莱亚市,这边的工作交接出去,然后便打开导航,准备出发。一路风驰电掣,除了在服务站加油吃饭,一直没休息,路上,钱潇潇给郑向前讲了一下他们的发家史,就是说钱振南以前是个平民,被人欺负过,后来,跟对了人,才有了今天的家业,所以,他最恨欺负人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欺负人,那他就成了欺负人的人的保护伞,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当然,钱潇潇没有说的这么直白,这是郑向前自己领悟的,可能也不一定全对。傍晚,一行车队进入了钱家大院,钱振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钱浩站在一侧,电视里播放着广告。钱潇潇带着郑向前进了客厅。
钱潇潇说道:“爸,我们回来了。”
钱振南说道:“嗯”
郑向前说道:“南叔”
钱振南说道:“人都到了,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郑向前先看了看钱浩,钱浩站在那儿一句话没说,显然是还没有透底。郑向前知道,今天的事比较严重,如果不想牵扯到自己,他只能把钱浩供出去,但是那样,钱浩就会受到惩罚。“算了,要罚就罚我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郑向前内心独白)
郑向前这次回家,跟家里发生了矛盾,心灰意冷。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郑向前说道:“南叔,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钱浩去给张有福道歉,就是被他撞了的那个人,他应该是想看看张有福的伤口,然后不小心弄疼了张有福,我正好也赶去看张有福,听到他叫喊,以为这些人是来欺负他的,我就把他们给打了。其实都是误会。”
钱浩和钱潇潇听到郑向前这么说,心里都是一惊,因为他们知道父亲的雷霆手段,这种事,郑向前一个人担不下来的。
钱振南说道:“这么说,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小浩,是这样吧?”
郑向前说道:“是,都因我而起。”
钱振南说道:“好”
钱振南刚说完,郑向前就被人打倒了,接着,四个人挥舞着拳头,对郑向前拳打脚踢,郑向前躺在地上,双手护住头部,承受着伤害,没有喊叫,也没有反抗。
钱浩说道:“住手,别打了。”
钱潇潇说道:“爸,喊他们住手吧”
钱浩说道:“爸,别打了”
钱振南不为所动,钱浩不忍心了,他冲了上去,推开几个人,挡在郑向前前面。几人看见钱浩挡在这里,怕误伤了他,就没再动手。
钱振南看了看钱浩,不太理解,问说道:“他打了你,你还要帮他?”
钱浩说道:“爸,不是那样的。”
钱潇潇说道:“小浩!”
钱振南说道:“怎么,你们有事瞒我?”
钱浩说道:“爸,那天我就是去找麻烦的。我没觉得我撞到了人,所以我就去,想把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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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振南说道:“你这么说,是说我被人骗了?”
钱浩说道:“不是,是我没有选择相信您”
钱振南说道:“那你这么说,小郑刚才是在欺骗我?”
钱浩说道:“没有,他说的都是实话。”
钱振南被气笑了说道:“你们说的都是实话,那现在又拦在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钱浩说道:“爸,有些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就像我撞到了人,要是看行车记录仪,我就是没碰到,但是要看车损,看其他监控,那就是撞到了。那我说我没撞到人,您说,我是撒谎,还是说的实话。”
钱振南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钱浩说道:“同样的,郑哥说的也是实话,他进门的时候,我确实在看张有福的伤口,只是我的心态,不是冲着道歉去的,而是看他是不是装的。心态这种事,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也不能说郑哥说错了。”
钱振南点了点头,钱潇潇也点了点头。
钱振南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有人在说谎。”
钱浩说道:“爸,没有人说谎,大家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我们都没有上帝之眼,我们看到的,都是真相的一部分,所以谁也没有说谎,只是把三个真相汇总到一起,看着像说谎。”
钱振南有点欣慰,他感觉钱浩成长了一些。他的表情发生一点细微的变化。
钱浩说道:“爸,这件事说白了,您是在为我出气,为我们钱家立威,但是,郑向前并没有打我,他也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