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春阳嫌弃地瘪了瘪嘴,黑着脸将这些人赶了出去,对方留下唯一的作用就是拖慢搜查,用他们还不如用找几条警犬管用。
由于房间不大,很快搜查人员就将卧室搜查了一半,暂时没有发觉可疑物体,徐恩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觉得这次是左重失算了。
季伯显是自己来投降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问题,姓左的只不过不愿意承认军统有内鬼,在这里垂死挣扎罢了,优势在自己一方。
他望着蹲下敲击地面的邬春阳,眼中闪过不屑,准备给这个左重的狗腿子一点颜色看看,可刚要开口就听到厨房里有人高声喊道。
“有发现!”
徐恩增差点咬到舌┴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阵风从面前吹过,再一看邬春阳已经跑进了厨房,只留下一道背影。
随后这个今年已经四十来岁的老特务表现出了逆天的爆┴发力,两只小短腿一用力,蹭的一下跳起来向着厨房狂奔而去,惊呆了一众中统成员。帐
待他来到厨房,发现所有人正眼巴巴盯着炉台上一个褐色的罐子一动不动,顿时提高了警惕,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物品吧。
想到这个可能,徐恩增一个急停躲在门外,伸头询问手下:“怎么回事,不是找药吗,为什么不立刻检查,刚刚你有没有……”
说着他冲着对方挑挑眉毛,意思是有没有看着军统的人,标准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邬春阳见状冷笑一声摸了摸兜里的盘尼西林。
这跟君子、小人无关,此案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情报案件了,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所以今天就算没找到药,邬春阳也准备“制造”点出来。
归有光也注意到徐恩增的动物,嗤笑道:“徐副局长放心吧,这是你的人发现的,我们可没有接触,既然你来了,就请你们先看看吧。”
徐恩增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踏过门槛,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命令对方去检查罐中的物品,至于他自己则拿着手帕挡在鼻子前。
被他选中的“幸运儿”哭丧着脸,一步一步的靠近灶台,颇为悲壮的伸出双手拿起罐子,微眯着一只眼睛朝罐内看去。帐
“恩?”
此人愣了愣,罐子里就只有一些粉末,看上去跟盐差不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幸运儿竟然将手探进里面沾了沾又放到嘴里尝了尝。
片刻后,对方疑惑的转过头冲着徐恩增喊了一句:“副局长,味儿不对啊!”
“这特么味能对吗!”
归有光差点气笑了,中统的人什么臭毛病,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这是药,不是糖,说完直接抢过罐子闻了闻。
闻着熟悉的盘尼西林味,他兴奋的对邬春阳点点头:“没错,就是丢失的药,我之前见过,季伯显这个浑蛋果然在说谎!”
邬春阳瞥了瞥瞠目结舌的徐恩增,刚想出言讽刺两句,随后就看到幸运儿先生的嘴巴和眼睛肿了起来,糟糕,忘记盘尼西林会过敏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