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见状,脸色微微扭曲,怒不可遏地大吼:“乔娜,你这个恶魔!”他猛地抬起手,一股更加浓烈的污血从他体内喷出,宛若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来。
就在那一瞬,虎子猛地一脚踏地,身形如同猎豹般跃向乔娜,将她的身体用自己的肩膀顶开,自己却被那波污血直冲面门。
污血扑上他的身体,瞬间传来腐蚀的滋滋声,肌肉冒出白烟,被灼烧了一般,但他咬紧牙关,瞪着通红的眼睛,低吼道:“别让这家伙得意……弄死他!”
乔娜眼神一闪,轻轻一招手,周身的血肉触手再次暴涨,宛若一片血肉风暴将胡曼的方向覆盖。她的嘴角轻轻上扬,低语如呢喃:“胡曼,你说谁是恶魔?是你,还是我?”
胡曼顿时感到寒意从脊背攀上来,那血肉风暴中无数尖锐的骨刺交织而成,随着乔娜的操控急速旋转,像一把硕大的绞肉机,直直地向他压去。他勉强召唤出自己的触手抵挡,然而那触手在碰到乔娜的血肉风暴后,竟如同被灼烧般迅速溃烂,化作一片片腐肉洒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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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双眼,愤怒与恐惧混合成一声狂吼:“不可能!你只是个凡人!区区人类——”话音未落,血肉风暴已然刺入了他的胸膛,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场下的信徒们噤若寒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神明如烂泥般被那血肉风暴一点点撕裂、碾碎。空气中充斥着那难以形容的腥臭味,胡曼的眼神从狂怒逐渐转为绝望,最后化作一片死寂。
“他们的神……死了?”小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滩不成形的血肉,喉咙滚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愣着!”赛克一把拍在他肩膀上,笑得张狂,“神死了,还等什么?清场!”他像是突然找到发泄口,咆哮着扑向还在发愣的信徒们,拳头如狂风骤雨般砸下。
胡曼的嚎叫声犹如地狱深处的回响,刺穿空气,响彻整个战场。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支撑,如同一座腐朽的雕像,从胸腔到四肢裂开一条条狰狞的缝隙,黑色的血与灵魂的碎片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飘散在空气中,化作一道黑雾,遮蔽了头顶的光线。
那些从胡曼体内冒出的亡魂扭曲、挣扎,发出尖锐的哀嚎,怨恨着被禁锢在这个疯狂的肉躯中太久,等待着此刻的解脱。
玲玲捂着嘴,脸色发青,强忍住内心的恶心,声音颤抖:“他……他竟然有这么多亡魂在体内?这些人都是被他害死的吗?”
虎子皱紧了眉,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一块厚重的钢板压得扭曲变形,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语气冷如寒铁:“这种怪物,活该被撕成碎片……可那些魂啊,竟然这么多……”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自己也感受到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哀。
乔娜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注视着胡曼逐渐崩解的身躯。
她的血肉触手蠕动着,宛若一条条贪婪的毒蛇,紧紧缠绕在胡曼的残躯上,逐寸收缩,要将他完全吞噬。她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冷酷的决然,那是一种打破了所有人类道德的狂热,像是在执行一场无情的清理。
“你们……都要死……”胡曼的残躯中挤出最后一句话,声线已经破裂,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嘶哑。他的手试图抬起,却只剩下了几根骨头,挂着黏稠的黑色血液,无力地垂下。
“乔娜!”赛克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脸上闪过短暂的狂热与恐惧,“你……你真打算把这怪物一点一点地撕碎吗?这家伙的亡魂……会不会……惹来麻烦?”
“麻烦?”乔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冷酷到扭曲的笑容,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冷到极致的残忍,“赛克,你怕了吗?”
“不……我才不怕!”赛克脸色涨红,像是被乔娜嘲讽到愤怒,嘴里大叫着,“我只是想看看,一个恶魔到底能撑到几时!”他一拳砸在自己义体化的胸膛上,振奋地咆哮。
就在这时,胡曼的残躯猛地绷紧,全身都被亡魂的怒火所填满,黑色的雾气从他的每一个裂缝中渗透出来,发出刺耳的哀嚎,地面在他脚下开始微微震颤。
一股阴冷的风猛地席卷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将战场周围的空气变得黏稠、窒息。那些亡魂在空中狂舞着,像饥饿的野兽一般扑向四周,要寻找一具新鲜的肉躯作为它们的容器。
“这些亡魂要附身!”小光惊呼,向后猛退一步,双眼瞪大,身体却僵硬得像是被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