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莱克爵士回到卢克索,又派人进撒哈拉沙漠寻找,甚至连军方的资源都用上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这不是我们的常理可以左右的事情。只有耐心等待它们规定的时机,在它们的游戏里,收拾它们。”
布莱克爵士语气平静,眼睛里闪烁着坚定。
“那您知道‘它们’是谁么?”李元问。“那些石头又是什么来头呢?为什么作为外国人也可以驱使‘古埃及神明’?”
“你的问题太多了。要是现在什么都告诉你了,这个游戏就不公平了。”布莱克爵士扫了李元一眼。
李元露出一个的笑容来:“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呢?既然对方主导了这场游戏,那它们无论如何都占了先机。我们总得至少知道游戏规则和局中的玩家才行。”
接着他意有所指道:“这游戏的奖励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去的玩家。”
“你倒是会讨价还价。”布莱克爵士也笑了。他带着喜爱叹了口气:“虽然更多的我也不能再说,不然万一你们甩手不玩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赢了,你不一定能得到什么;输了,代价可能不是某个人能承担的。”
“既然如此您更得帮帮我们了。”我厚着脸皮说,“您瞧呀,我们这又没知识又没筹码的,别说输赢了,万一人家不跟我们玩儿可怎么办。”
布莱克爵士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想去和‘它们’硬碰硬。真是后生可畏。”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
布莱克爵士虽然带着点儿英国老人那种拿腔拿调的语气,又有些和阿拉伯人周旋出来的鸡贼劲儿。明明是有求于我们,却还非要端着架子。
李元正要说什么,被布莱克爵士一挥手止住了。
“我要向它们讨回来我的家人,可以的话还想送它们归西。不过我自己是不能再进那片沙漠了,原因你们不用问,我也不会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了弄死它们,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害你们,毕竟我还得靠你们完成这个夙愿呢。”
布莱克爵士笑的慈眉善目,但我只觉得阴风阵阵。
“这个男孩的血和犹太人的血一样,都是它们想要的。至于为什么你们这些‘远方来的人’和祭司后裔的血有相似的用途,我不好说。但是当你们找到那座六十年一现的神殿的时候,就会知道答案。埃及人说,拥有古老血脉的人不能接近那片沙漠。我能给你的劝告就是,无论谁想要你的血,都不要给它。”
我和李元对视一眼。布莱克爵士还不知道这家伙已经缺心眼地把血献祭给荷鲁斯神庙中的祭坛了。
“你的血怎么用,会是决定这游戏胜负的关键。我并没有真的见到过最后的地方,这也不是我的游戏。我只能把自己的筹码押上,希望能得到想要的报酬。”
“等一下!”我打断了布莱克爵士。“您说拥有’古老血脉’的人不能接近沙漠。要是那些人听从规劝,不去沙漠里呢?”
布莱克爵士像是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露出一个夹杂着嘲讽的笑容。
“拥有古老血脉的人比我更想要,或者说,更需要那个终点。”布莱克爵士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李元。“那些人往往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沙漠里的。而自称为古埃及祭司的人,他们的使命就是阻止古老的血脉抵达被诅咒的沙漠。
六十年前那个犹太人骗了布鲁斯和法国考古队。狡猾的埃及人阻止不了,只能跟着他们,把所有人都留在了沙漠里。”
布莱克爵士注视着我们,确保我和李元的视线也集中在他那里。
“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
这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