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神情施施然地快步进入厅中,凝眸看向那落座在厅堂之中的陈潇,道:“潇潇。”
陈潇说话之间,就将手中的一本书册放将下来,那双熠熠而闪的妙目当中不由现出一抹讥讽,打量着那蟒服青年,关切道:“你这是回来了?”
贾珩道:“嗯,回来了。”
嗯,他总有一种潇潇,已然在暗中洞察了一切的感觉。
说着,在一旁的小几旁落座下来。
这会儿,顾若清快步近前,将手里的青花瓷的茶盅一下子递将过去。
陈潇乜了一眼贾珩,那秀美、挺直的琼鼻不由腻哼了下,嗔恼说道:“你这神色看来倒是神清气爽的。”
贾珩刚毅、沉静的面容之上,就有几许不自然之色,问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陈潇冷哼一声,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贾珩接过顾若清递将过来的一杯茶,低头之间,不由轻轻抿了一口,抬眸之时,凝眸看向顾若清,道:“怎么了?若清。”
顾若清翠丽修眉之下,美眸柔润如水,说道:“我这边儿已经有了身孕。”
贾珩面色诧异了下,问道:“真的?你这竟是有了身孕,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顾若清清丽、端美的眉眼之间,就涌起羞怯无比的神韵,微微垂将下螓首来,说道:“这个月月信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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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明眸眸光凝露一般看向顾若清,道:“若清,那你这几天要好生歇息才是。”
顾若清那张蕴着明丽、幽清的脸蛋儿上,似是蒙起一抹难以言说的羞意,道:“王爷,我也略通岐黄之术,对自身的情况,也有一些了然。”
陈潇轻哼一声,乜了一眼贾珩,没好气说道:“师姐的事,有我和师姐,无需你操心,你好好陪你的皇太后去。”
贾珩:“……”
潇潇这话说的,也不知是吃醋,还是吃醋?
贾珩抿了一口香茗,试着岔开话题,问道:“潇潇,新皇登基之后,京中士林舆论情况如何?”
随着他加封辅政王,京中的舆论想必沸反盈天,或者说,群臣对此敢怒而不敢言。
陈潇冷声说道:“一切平静如水,全无异常。”
贾珩眉头紧皱,说道:“李许两人擅行废立之事,已经失却人心,而朝野百官纵然多持门户之见,倒也无济于事。”
陈潇问道:“子钰,宫中先前怎么说?”
随着新皇继位,大汉朝堂的政局一下子进入了平稳期,或者说,此刻的大汉朝堂,已经无人可和贾珩这位辅政王争锋。
贾珩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盅,低声道:“甄晴已经答应了,将内卫的一支密谍叫交付在我手里。”
经过废立之事以后,他对大汉权力的掌控力度已至空前绝后。
陈潇默然片刻,问道:“那什么时候笼络人才,用以充实势力?”
贾珩想了想,说道:“过了年,新皇改元,恩科科举将会举行,那时候再让林姑父收割一波新科士子,我会亲自主持殿试。”
现在轮到他执掌大汉这艘轮船,自是大好江山,任他挥笔作画。
他要重新建立新的学说流派,“格物致知”的科学神教,将会在大汉上生根发芽。
顾若清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莹莹如水的眸光,崇敬无比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陈潇清丽修眉挑了挑,嗔白了一眼贾珩,说道:“你先去沐浴更衣吧。”
贾珩:“……”
这会儿,晴雯快步进入厢房,轻声说道:“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公子前去沐浴更衣吧。”
贾珩起得身来,也不多说其他。
说话之间,贾珩起得身来,就是向着外间快步而去,然后绕过一架玻璃妆成的锦绣屏风。
陈潇说话之间,拿起几案上的薄薄书册,那清丽无端的玉容上陷入思索之色。
顾若清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莹莹如水,低声说道:“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到那最后一步。”
陈潇低声说道:“还要再等等才是,起码朝堂六部百司,地方督抚官长,半数以上的人,皆换上他的亲信部旧才是。”
如今大汉刚刚换过一任皇帝,正是天下豪杰义士翘首观望之时,还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