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地都沸腾了。
许多人都在一旁招手,欢呼着,想要跟洛萨进行近距离的接触。
一名骑士闯过了卫兵的阻拦,来到近前恭敬道:“大人,我能摸摸你吗?”
说话的,是祖加尔男爵的长子,一个看起来有些轻浮,实际上在领地里威望很高的年轻骑士,可惜在之前的一场战争中损伤了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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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才能“闯过”卫兵的阻拦。
洛萨调侃道:“摸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耶稣的圣包皮,不能使你重振雄风。”
“啊,不能吗?”
骑士摸了摸后脑勺,蓝色的眼珠里写满了失落。
没有子嗣,又失去了男性功能,就意味着他未来很可能要把继承人的身份,让给自己的弟弟——那个原本在圣凯瑟琳教区做主教的家伙,虽然规定不允许,但对于权贵而言,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规定就是等着被打破的。
行进路上,洛萨时不时向道路两旁招一招手,心中却不像之前那样感觉志得意满,信仰的力量,可以运用,但不能沉溺当中。
人们可以认为他是圣子,是上帝的代行者,但他自己不能这么认为,哪怕是一丝苗头。
洛萨默默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库尔斯来到近前,小声说道:“大人,向骑士团借款的事,那两个大团长邀请您今晚亲自去谈,态度还算恭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了。”
洛萨不动声色地回了句。
他不仅打算向骑士团借款,还要向所有十字军王公,各城市的市民阶层寻求捐赠,以弥补他接下来进军埃及的军需。
这年头,的确有不少教堂跟修道院都比较清贫,恪守教法,但更多的教堂和修道院则不然。
许多修士甚至连表面的清贫都不愿维持,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仍能收到大笔的捐赠,正如有句话说的“钱总会流向不缺钱的人,爱也一样。”
这个时代贵族,市民阶层对于教会的捐赠,除了“寻求救赎”这种信仰因素以外,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利益交换。
就像当初圣殿骑士团刚打响名声时,几乎半个欧洲的贵族都慷慨解囊,向骑士团捐赠大量地产,庄园和钱币,那效果跟随便找一家不知名的小修会捐赠能一样吗?
再比如,假如某位国王想跟自己那频繁出轨,跟身边所有侍从都睡过的王后离婚,但若是教宗常年接受着王后的捐赠,那能同意吗?
反倒是一些比较清贫的修会很难获取到足够的捐赠,只能自力更生,这也是大批修道院啤酒盛行的原因。
与其让这些捐助给修士们用来兼并土地的钱财就这样躺在暗无天日当中尘封,不如交到他手里,去收复基督世界已经失去五百年之久的地中海粮仓(埃及)!
只有拥有了尼罗河三角洲的丰饶之土,洛萨才算是在此地站稳了脚跟,拥有了能跟欧陆世界最有实力的三位国王平起平坐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