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日下午,刘耀携着张辽与典韦两位武将,各自手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踏进了严夫人暂居的府邸大门。
府邸内,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正悠然立于亭中,静静观赏着漫天飘洒的落雪,宛如画中仙子,不染尘埃。
“子仪到访,怎又如此客气,每次都携重礼而来。”严夫人轻启朱唇,言语间满是温婉与笑意,随即引领着刘耀一行步入温暖的屋内。
众人甫一落座,寒暄之声尚未平息,屋外却适时地响起了战马阵阵的嘶鸣,犹如战场上的号角,激昂而有力。
刘耀轻轻偏头,目光越过门槛,投向那熟悉而匆匆的脚步声来源处。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绮玲回来了。”
“说来也巧,嫂子,我正有一事欲与您商榷,关乎吕绮玲的未来。她这般日复一日,与刀剑为伴,终非长久之计。女子终需有个归宿,是时候为她考虑婚嫁了。”
严夫人闻言,轻轻叹息,那声音悠长而无奈,仿佛承载着过往的风霜与遗憾。
“子仪啊,你我皆知,那过往之事,尤其是奉先的遭遇……唉,一切皆是他自身选择的果。只是绮玲,她还年幼,家国天下的重担,她尚未完全领悟。我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
话语至此,她微微一顿,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恰在此时,一阵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孩儿年幼无知,只晓得那最朴素的道理——杀人者,当以命偿;负债者,自当还钱!”
话音未落,吕绮玲已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大步流星地跨入了门槛。
她此刻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后世人口中的叛逆少女,浑身散发着不羁的气息。
尽管她心知肚明,正是眼前这位男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护佑了她与母亲在这纷扰乱世中的周全,但这份恩情,却丝毫未能平息她对刘耀心头的恨意。那恨,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然而,对于吕绮玲这番针锋相对的态度,刘耀却显得异常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丝毫不以为意。
当年吕布都不是他自己的对手,更何况他的女儿呢?
“喂!刘耀!我这段时间一直跟随一位名家练习戟法!我什么时候能拿回我父亲的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