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还未正式成为新娘的年轻少女,她的肌肤显得光滑如脂。脸圆,略带有婴儿般的肉感,像邻家姑娘般温顺而可人。
吕阋将手中的纺线锭子放回机台上,抬起清澈如水的眼珠回答道:“姐姐,你好开心哦。”
“我已经询问过了皇上只对刑徒进行特赦,并且像是我这样的精通技艺的大臣子并没办法自我赎身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条丝线重新连接到了纺车的针脚之中。
吕雉听到这里,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呢喃着说:“这、该怎么办呢...盈儿还那么幼小,他不能没有亲娘啊!”
吕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扶住慌忙中的吕雉,安抚道:“尽管我无法获得解放成为自由人,但是,只有盈儿作为一个小小的孩子,理应受到赦免和照顾。稍后我会送信给父亲,请他将盈儿带回去照顾。”
接着他继续说道:“此外,难道你不感觉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很多吗?”
当吕须说完这番话时,吕雉微微张了张嘴,不过最后她仍点了点头。
当年在沛县的时候,他们的住宅四面的角落都透风着风;若是遇上大风暴,担心茅草会被风暴带走的恐惧感便会更加加深。
他们日常生活不仅需要计算每一升的食物可以度过多久,还要像农人在地里劳作一般工作。更有甚的是,她们还需要把自己嫁妆的部分拿去偿清那些不安分的男人的债务。
如今,她们尽管仍然是隶臣妾的身分,然而面前的这些做各种杂役的织房已经是一座巍峨庄严的大殿了,有着精美绝伦的艺术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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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睡眠的时间,她们不再是躺在干草上入睡,而是盖着棉花包裹下的棉垫子。
甚至她们六岁大的小女孩每个月还能得到一小袋粮食。
原本属于刘乐特征的尖锐下巴,在丰美的食物供应下逐渐丰满起来。
因此在听到这些之后,吕雉再次向吕须表示同意。认为在这个咸阳当奴隶的日子要比过去在沛县做亭长夫人时要好的多。
此时,一队穿戴华丽服饰的宫女从外面的织坊走来。
这些人的背景都是被先王宠爱过,却未能为其生下孩子,然后因为第二代的皇帝仁慈而幸免殉葬之人。
看见这些女人身上华美的丝绸衣服让吕雉心生向往,伸手轻轻触摸自己那件麻质宫裙,她流露出一股艳羡之情。
突然,吕雉再次想起了在农田中除草的那个老人的话语,那位曾经对她称谓“贵夫人”。这使她在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呼吸不自然的加重了许多,身形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