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十六七岁时,她在学校被卷入了一起神秘事件,其始作俑者与范宁之后遭遇的那次一样都是愉悦倾听会的密教徒,维亚德林救下了她,她是当时事件的唯一幸存者,但后来,她还是“迷失”了。
今晚是范宁第一次见希兰姐姐的照片,这是一张上半身的近景照,照片中的女孩子挂着耳饰,剪着短发,侧头微笑,依稀可见背后教堂式的拱廊虚景。
她的相貌很美,不输希兰,或许吧。
毕竟无论是脸型的轮廓线条,还是五官的精致程度都很符合范宁的审美,但也许是画质过于模糊的缘由,就是很难在认知中将它们拼接为一体,很难做出整体性决定性的评价。范宁很容易地记住了她的发型、她的眼眸、她的下巴与嘴唇的弧度,但闭上眼睛,就是无法将整张脸蛋在自己脑海里还原出来。
这种情况,在自己的认知里,究竟和之前遇到的什么人物接近?
原本刚刚引导出“旋火之箭”又收回的决定,就耗尽了范宁的绝大部分灵感,此刻一搜罗记忆,他顿时就觉得头颅一阵钝痛,有几根脑血管突突地跳了起来。
原本黑白色调的照片,那些秀气的短发,在煤气灯照射下,不知怎么就隐隐浮现出了几分微红来......
“绯红儿小姐!?”
范宁一说出口,他立马脑海里就闪过了种种画面,从自己接触《痛苦的房间》,到折返路径篡改至南国后的种种遭遇......
他实在感到这过于荒诞,尽管这位愉悦倾听会教主、“红池”的执序者追杀过自己多次,甚至试图入侵过启明教堂的梦境,但是最后的麻烦都在“裂解场”中解决了不是么?
即便自己判断有误,麻烦没有彻底解决,那也应该和眼下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
“不,不可能的,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希兰迷惘之色更浓,情绪中甚至有了一种因未知事物侵染而造成的恐惧,勉强笑了笑道,“......至少应该确定的是,这张相片同我往常看它时相比,是没什么变化的。我对曾经朝夕相处的姐姐的相貌自然有印象,要说陌生,也不可能是完全陌生,主要还是时间久了,加之相片模糊,煤气灯光也不是很亮的缘由吧。更重要的是,我的姐姐,她叫'rita',丽塔·科纳尔,而‘绯红儿小姐’,是琼曾经的姐姐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