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颅中的圣光和启示太强烈,所以时常受这种罪。”
在神圣骄阳教会中,已有一些神父了解到,拉瓦锡主教“从小”就患有一种原因不明的头痛。
“要不要上车休息一下?”图克维尔问道。
“不碍事。”
待得灵体的撕裂和灼烧感稍微缓解后,范宁再度思索起来。
这些层层杂糅无序的“鸟鸣”或“琴声”,隐约听起来都是这一世的大师或巨匠之作的残片回响。
所以刚才自己演奏“恰空”,是一个无法相容的糟糕的选曲决定?
范宁试着重新拉响了一首浪漫主义早期大师洛尔芬的小提琴协奏曲的二乐章。
温柔如歌的恬静行板在林间回荡,这次在其引导之下,盘桓云集的杂乱音符发生了变化。
声部在减少。
起初,对于灵感不高的人来说不明显,后面则减少至只有这一首作品响起。
在音色上全是单调的弦乐器,但音符上已经十分完整。
那种“顷刻间想死”的不适感也没再出现。
“我好像眼睛正常了!”
“没有那种滥彩的肥皂薄膜包裹了。”
众人惊喜出声,感到心中悬着的包覆落地了。
范宁却仍旧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这么简单地演奏一首音乐,就解决了这种未知的视觉异变么?还是通过那一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提琴”解决的。
再过几分钟,连这种奇异的鸟声都消失了。
杂乱的或整齐的层层声音全部消失了。
树林里恢复了偶尔有几串鸟鸣声响起的寻常状态。
“这种污染也许能通过音乐演奏的方式来净化。”图克维尔笑了笑。
尽管那些视觉余光中的“肥皂泡”,没有带来任何身体和精神的不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成功将其消除,他觉得心底异常轻松。
树上长琴的这种怪事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了。
“你们两人的地图路径核对完了吗?要不要现在继续先上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