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已经赔了,要不,回去了再慢慢取?”范宁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啊??可以,可以……”
这人觉得灵性的麻痹感稍有缓解,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顶着把吉他转身,搬运金币箱子的人也开始撤退。
“失色者”虽然也是稀有人群,但寻觅起来目标并非唯一,相比之下“七重庇佑”更为珍贵重要,之前在这一点上没出茬子就行,他现在只想赶紧离这个实力难测又行事无常的游吟诗人越远越好。
星光照射的沙滩上,最后走在后面的两人,一人捂着鼻子,还有一人形自走吉他,场面十分荒诞又滑稽。….“叮——”
那枚残留着携带者灵性的金币,被范宁指甲掀飞又捏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行人的背影。
随后眼神又落在了那金灿灿的两个铁箱上,商队派的人正在抬它们,另外的人则重新围着铁板、锅炉和炉台落坐,准备炮制享用丰盛的晚餐。
范宁不清楚“七重庇佑”的具体作用,但教会在“花礼节”的祭典上需要一些非凡物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从与民间商队的合作方式上看符合逻辑,也讲诚信地归还了押金、兑现了报酬。
可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还需要“失色者”的血液?这难道也和“花礼节”有关?似乎不太符合“芳卉诗人从不触碰失色者”的常识逻辑。
“无助之血”……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
范宁凝望思考之时,远处的汽渡船已开动,这场变故最后闹剧式地收场,所有人都暂时松了口气,也越发觉得这个随行的舍勒深不可测。
克雷蒂安和特洛瓦在感激道谢。
“舍勒先生,对不起……教会以后会不会找您的麻烦?”露娜却是惴惴不安地道歉。
“教会?”范宁将目光从汽渡船上收回,“就算是教会,至少来个主教再来和我说话。”
自己又没杀人或干涉商队交付他们“七重庇佑”,只要矛盾没到这一层,单纯一位伟大音乐家——即讨论组制定的“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称号——能受到的礼遇就已接近邃晓者,而且他现在完全恢复的无形之力,已经基本在有知者层面没有对手,如果决心逃跑躲避,就连邃晓者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主,主教?……”露娜闻言瞠目结舌。
范宁沉吟片刻,钻进车厢里边,从置物格里取出了一小瓶“荒”相耀质灵液。
“咕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