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努尔的心头涌起一股绝望之情,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摆脱这种困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用尽全力,不断躲闪着,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同时他也不断的催动着盔甲的特性,这一刻他似乎忘了盔甲的飞行效果是有冷却时间的,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动的。
随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疯语兽的原地选择带动了它那恐怖的尾巴,尾巴夹杂着破空声呼啸而至。
已经来不及躲闪的马拉努尔费尽全力,砍向疯语兽的尾巴。尽管他竭尽全力,却无法完全砍断尾巴,浓密的肌肉和脊椎让他无法完全切断。疯语兽痛苦地嘶嘶着,急速地拉回尾巴,他满意地看着已经松垮的毒针,仅靠韧带和皮肤勉强挂在尾巴末端。
吃痛的疯语兽再次朝着马拉努尔扑咬而来,这次他已经走投无路了,疯语兽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几乎没有动作的空间。快到他只能拼命地向一侧扑去。虽然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咬,但他的长披风却被疯语兽的嘴紧紧抓住了,随着疯语兽疯狂地摇晃头部,他被甩飞了出去。
“emmm……”看着战斗的达克乌斯有些费解的挠了挠头,但他没有挠到头发和头皮,他只挠到坚硬的头盔。他一直没搞懂,为什么很多存在在战斗的时候还穿着碍事的披风,如果没有碍事的披风,他的堂哥已经化解了这次致命的危险,现在情况变得更糟了。
马拉努尔的头部撞在岩石上,即使有头盔的保护,鼻子还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响声,随后他躺在了地上,晕头转向的他仰面躺着一动不动。那把寒霜剑麻木的手指中滑落,血液在他脸上涂抹成一片,他眨了眨眼,艰难地努力着让视线聚焦。
疯语兽的一只前肢用近乎压迫性的力量压在马拉努尔的盔甲上,盔甲变得嘎吱作响,他盔甲内的躯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疯语兽低下头看着他,咆哮着,嘴里流着稠密的口水和紫色毒液,充斥着腐肉和内脏的恶臭弥漫开来,令他难以忍受。他转过头,看到寒霜剑就在附近,拼命地伸手去够。他的手指触到了剑柄,但却刚好够不到,最后,他成功地让剑更远离了他。
被疯语兽贪婪凝视的马拉努尔能感觉到疯语兽的眼睛闪着愤怒的火焰,眼睛的颜色像未吹散的余烬一样,闪耀着深沉的强烈光芒,他甚至可以在那条黑暗的细缝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结束吧。”马拉努尔咆哮道,他知道他失败了,现在能拯救他的只有魔法,但那样,还不如让他死在怪物的口中来的痛快。
“再等等,你要相信他。”科洛尼亚说的同时抓住了阿拉塔尔的法杖,打断了阿拉塔尔的施法。
一阵突然的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过来,疯语兽被斯卡兰迪尔扇动翅膀的声音短暂地分散了注意,可能是因为斯卡兰迪尔身上那浓丑的硫磺味让它产生了野兽本能。
当疯语兽转过头的那一刻,马拉努尔的手滑到了腰间,他从匕鞘中抽出了前不久获得的黑玉匕首,疯语兽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地压在他的盔甲上,他的盔甲在压力的作用嘎吱作响。但他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咆哮着把黑玉匕首插进钉住他的爪子中,玩具一样的黑玉匕首就像黄油刀一样插进了疯语兽的身体中,切断了筋腱并将其嵌入了骨骼之间。
疯语兽痛苦地咆哮着,被黑玉匕首切开的伤口冒着烟,漆黑如墨的匕刃泛出光芒,就像在燃烧一样,吃痛的它猛地后退了。
马拉努尔的胸膛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他趁着这个机会再次朝剑伸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密切观察着战斗的达克乌斯轻吐一口气,他知道那把黑玉匕首在关键的时刻顶了一下。黑玉匕首算是那些吸血鬼战利品中为数不多的不凡之物,其效果就像之前那把恐怖的灵魂匕首一样,不过黑玉匕首与灵魂匕首比起来就像丐中丐版的丐中丐,鸡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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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语兽不停的咆哮着,在场的精灵们接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检定,黑玉匕首发挥了特性,但也就那样,匕首的周围血肉起了水泡。它疯狂地晃动前脚,试图从跖骨之间挤出漆黑如墨的匕首,它在这瞬间仿佛忘了马拉努尔存在一样。
马拉努尔站起身来,将那已经变得无比沉重的寒霜剑举在面前,他甩开头盔缝隙中延伸出的湿漉漉黑发,准备发动攻击。然而,他就像不存在一样,疯语兽继续无视了他,试图用牙齿夹住匕首,将其拔出,然后扔掉。或许在疯语兽看来,黑玉匕首带来的威胁远比他大。
展开冲锋的马拉努尔将沉重的剑举过肩,对着艾德雷泽念出一句祷告后,他用尽全力向疯语兽那几乎没有脖子的脖子砍去,剑刃在击中疯语兽鳞皮的一瞬间发出作呕的响声,剑刃深深地割入疯语兽的皮肤,怪物因为伤口涌出的热血发出尖叫声,将他和地面喷洒一片紫色。
疯语兽用后腿站起来,头摆来摆去,它踉跄着试图用头撞向马拉努尔,一击命中的马拉努尔勉强地躲闪着,避免被它的本体攻击到,同时还要躲开它那致命的尾巴。
后退一步后,催动盔甲的马拉努尔再次向前冲锋,当勉强接近疯语兽狂暴体态后,他猛挥长剑,划开了疯语兽侧身的紫色腹部,随着小肢的掉落,伤口释放出一股怪诞的内脏。他在怪物半透明的消化道内,可以看到半消化的人类尸体,他强忍着反胃,一遍又一遍地刺向疯语兽的器官。
疯语兽拼命地挣扎,后爪扒起了地面,用弹跳的方式朝着马拉努尔咬去,但马拉努尔躲开了这次攻击,并挥剑劈了下去。狂暴中的它使出了它一切能使出的攻击动作,擒抱、啃咬,然而这些攻击都被马拉努尔躲开了,在躲开的过程中,它的后半截舌头也被切断了,它发出了近乎可怜的哀叫声,它的脖子还在不断地涌出血液。
现在整个战斗场地到处都是鲜血,宛如一个屠宰场。
“为了艾德雷泽,死!”马拉努尔大喊着,砍向一只伸向他的爪子,长剑深入疯语兽的血肉和骨头。
残存的理智让疯语兽感到了恐惧,此时的它不再发动攻击,而是拼命地向后退去,厚厚的肠子拖在地面上,随着跑动,各种零碎的器官不停的拖拉在地面上。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熊,胸膛里传出低沉的咆哮声,踉跄着向凉洞的入口退去,但马拉努尔并不打算让它逃脱。
马拉努尔毫不留情地追击着,用剑砍杀着,每一次挥动,他都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在剑刃上,将怒火和痛苦转化为无情的攻击。他的心中燃烧着对疯语兽所带来苦难的愤怒,以及对自己所受伤害的怨恨。他不再感到恐惧,只有愤怒和决心驱使着他继续战斗,直到这个怪物彻底毁灭,直到他心中的愤怒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