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乌斯发现弗拉奈斯最近有些执拗,说难听点就是有点魔怔,练习武技的时间比做其他事情的时间还要多,可能是发生在奥比恩岛的战斗刺激到了弗拉奈斯。
魔怔在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这代表着半只脚已经踏进深渊了,有好多传奇和英雄就是因为魔怔,才会选择主动或被动的去拥抱混沌。
比如那个『水蛭领主』费斯图斯,昔日的他是良善之人,甚至伟人。他曾是技艺娴熟的外科医生,拥有真正的怜悯之心,并创建了遍及整个诺德领的收容所系统。于是,纳垢让他品尝了这股怜悯之心的味道,当他对啮热束手无策时,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以最可怕的方式惨死时。他祈求自己能够学到治愈这种疾病,以及世间所有疾病的知识,纳垢很高兴地应允了这一祈求。片刻之间,大量的知识涌入了他的思维,这些知识瞬间将他逼疯,冲垮了他的怜悯,只留下了疯狂的渴求心,去测试他所获得的这些全新的知识!
“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德鲁萨拉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
一颗彗星如闪电一般划破夜空,将夜晚的天空点亮成耀眼的一片光辉。彗星准确地撞击了奥姆斯科罗城镇,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一瞬间,达克乌斯的思绪被完全淹没。他拼命维持着平衡,同时努力扶着德鲁萨拉。他看到剧烈的冲击波摧毁了城镇的大半,地面扭曲变形。狂风般的火焰呼啸而过,将空气吞噬。经过漫长的一段时间,幸存的萨利人才重新开始呼吸,烧焦的空气中弥漫着被焚烧的尸体的恶臭。他感觉彗星可比某款游戏里的劲大多了,毕竟彗星可是从外太空拉下来的。
“精准命中,就是有点晚,走吧,我们也活动活动。”
达克乌斯要的东西确实在这里,卡拉克·鸦栖城国王的长子哈尔孔·维克拉姆森也在这里,萨利人的国王和艾斯林部落来和亲的王子同样在这里,但乌弗瑞克不在这里。
贝洛达这位胆大心细的高阶祭司,就像她曾经在露丝契亚时冒险进入全是亡灵的新贝克港一样,在一天的时间内她已经把奥姆斯科罗里里外外搞搞的明明白白,再加上雷恩和吉纳维芙的佐证,奥姆斯科罗就像被扒去了衣服一样出现杜鲁奇们的面前。
突袭对于杜鲁奇来说似乎像刻进了血脉中一样,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虽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不用达克乌斯安排,他们就各自领下了自己的任务,达克乌斯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因为这只突袭,虽然突袭的是萨利人的首府,但毕竟不用抓俘虏,难度更是降了一个等级。
当萨利人组成队形向外推进时,杜鲁奇的连发弩箭矢在盾牌上爆出轰鸣声,有几名猎人还试图还击,他们从护盾墙中跳出来,向半蹲在屋顶上的杜鲁奇射击,但很快他们就被集火射成了刺猬。
“把猎犬放出来。”一名萨利人咆哮道,他的叫喊似乎给队伍带来了某种秩序,盾牌露出了一些空隙,数十只战獒冲了出来。
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猎犬很容易发生突变,它们的身体会极度膨胀变成战獒。凶残、嗜血的它们是天生的杀手,它们筋肉结实、牙齿锐利,习惯成群结队地游荡在荒野中,它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向长矛阵发起冲锋,就是为了享受垂涎的巨口咬入多汁的活人血肉中的那一刻。
战獒们闻到了精灵的气味变得兴奋起来,但它们很快迎来了它们最糟糕的时刻。在杜鲁奇战戟的拦截下它们失去了势头,或许被城市保护的帝国佬会怕这些玩意,但杜鲁奇在纳迦罗斯什么怪兽没见过,杜鲁奇三三一组,犹如一座座孤岛,但又如一道道坚固的空心方阵。在战戟、连弩和锯齿长剑的攻击下,它们不断的哀嚎着死去,只对杜鲁奇造成了有限的伤亡。
萨利人吼叫着用斧头敲击他们的盾牌,喊着恐虐的名字,跟随战獒冲锋,扑向看似被包围的杜鲁奇,试图用斧头把杜鲁奇砍倒。
然而,萨利人不知道是,前方的道路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把奥姆斯科罗搞的明明白白的杜鲁奇把这里设定成了预设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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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杜鲁奇出现在了房屋上,密集的箭矢射向了侧翼暴露的萨利人,虽然萨利人的盾牌阻止了许多伤亡,但还是不停的有萨利人哀嚎倒下。
比这更毁灭性的是杜鲁奇拿手出了拿手绝技,他们把拆分的收割者弩炮搬上了房顶组装了起来,在霞弹模式的射击下,萨利人的阵型就像被巨型的战獒咬出了一道恐怖的伤口,在一瞬间内几十个萨利人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碎肉。
一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萨满正拿着法杖和斧头酝酿着反制法术,但他突然感知到什么,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此刻的他就像左右为难一样,如果停止施法,混沌能量会吞噬他,如果他继续选择施法,他就……
吉纳维芙没有给萨满犹豫的机会,锋利的反曲匕首直接划断了萨满的颈椎。
萨满被混沌能量反噬了,他的身体像热蜡一样从骨头上融化,随后炸的四分五裂。
已经退无可退的萨利人还在冒着箭雨冲锋,一道空间之门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他们与杜鲁奇的中央,阿尼齐帕尔的空间之门打开通往另一个次元的大门,不可名状的生物被吸引到了中古世界的维度上。
还在冲锋的萨利人发出了惊怒和绝望的哀嚎,就像没有牙齿但又饥肠辘辘的食人魔在舔嘴唇时发出的湿湿声音。
被阵型不断向前推的萨利人已经停不下来了,他们看到空间之门中不可名状的卷须正向他们招手示意,随后他们就像列队跑步一样,一股脑的冲进了空间之门中,消失在了养育他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