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三角眼说前方有一艘船,黑棺材号。”吉纳维芙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黑棺材号?”有些懵的达克乌斯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随着懵意的消散,他很快反应了过来,“黑棺材号不是白毛哈肯的旗舰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利爪海?三年前的海战没有被击毁?不对啊,我当时看过杜利亚斯的战斗报告。”
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一种可能,以吸血鬼的尿性面对当时蜥蜴人与杜鲁奇从海陆同时进攻,很可能丢下发病的白毛哈肯独自战略转移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些吸血鬼没有跑到魁伟扎河南边的丛林里,而是利用自身对周边海域的熟悉躲了起来。据他的了解,起初哈肯躲在棺材里,通过黑棺材号逃跑躲开了追捕,脱离了哈肯的束缚后,黑棺材号从新返回利爪海似乎能对的上。
“邪了个门了,露丝契亚大陆的事,居然要在千里之外的利爪海画上句号。”
正在嘀咕的达克乌斯朝着船尾的上甲板走去,两条短楼梯从主甲板通向上甲板,就像门前的两颗树一样,一条通往左舷,一条通往右舷。他走到右舷楼梯处,当他这样做时,另一波浪潮冲击着船体,隼船像一个在海浪中漂浮的瓶子一样倾斜。
达克乌斯伸出一只手来稳住自己,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抓住了他。他的视线在游动,刺耳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时强时弱,充满了不和谐的轰鸣、冲突的噪音以及愤怒和痛苦的叫喊,湿气浸透了他的手掌。但他很快克服这种糟糕的感觉,他作为玛瑟兰的神选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漏怯,玛瑟兰的神选晕船,说出去能被人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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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深渊之主的名义!吹响战斗的号角!准备好扬帆!”来到上甲板稳住身形的达克乌斯举起单筒望远镜顺着贝洛达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后大声下令道。
黑棺材号不大,远没有诺克特拉斯伯爵的旗舰恐怖,从达克乌斯现在的角度看去除了表面覆盖的破碎船体,平平无奇,就是一艘风帆时代的二级战列舰。
听到达克乌斯的命令,号手毫不犹豫地将号角放在唇边,吹出了一阵尖啸、呻吟的音符,让达克乌斯的骨头颤抖着。
片刻之间,达克乌斯脚下的甲板就开始颤抖,船舱中上一刻还在睡梦中的船员们立即开始行动,三三一组的艾德雷泽信徒们互相帮忙披挂铠甲。不一会儿,他就听到风中传来号角呼喊的怪异回声,舰队的另两艘船只已经听到了战争号角并回应着。
随后艾德雷泽信徒们就像愤怒的小鸟一样从舱口中沸腾起来,有的背着近战武器拿着还未上弦的鱼叉弩踩着霜冻的索具向高处飞去,另外一些拿好武器整齐的列队站在甲板上,还有一些则扛着收割者的弩炮,在战位固定好后,在油布罩下摸黑把弩炮快速组装了起来。
在另一艘隼舰的马拉努尔在听到号角声后,几分钟内就到达了上甲板,在评估了代理船长和了望员的报告后,他就果断的下令升起旗帜,让自己的船只与达克乌斯所在的隼船拉开距离。
“啊~我感觉生活又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曾经的拯救世界仿佛变成了一场梦境,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中,而现在的事情才是我们该干的!”站在马拉努尔身旁的科威尔像吟游诗人那样浮夸地用咏叹调说道。
科威尔的举动逗笑了他的妹妹和马拉努尔。
“拯救世界与追猎并不冲突,不是吗?”马拉努尔笑着回应道。
前方,酝酿已久的风暴中闪电开始变得愈加频繁,融入了烈焰般的光芒,形成了一场火热的自然盛宴。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嘴中充满了鲜血的铁味,汹涌澎湃的海浪翻涌而来,雨滴突然从天空中倾盆而下,伴随着狂风暴雨的狂怒,还在前方航行的黑棺材号显现出了轮廓,变得无处可逃。
“追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