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你能代表你首领的意志吗,剥皮老?我航行了数千里,并不是为了在岸上遇到一群哈巴狗。作为这场灾难的补偿,我为你的主人带来了丰厚的报价。”马雷基斯继续傲慢地看着剥皮老说道。
“告诉我它是什么,我会决定它是否值得我主人的注意。”剥皮老继续叽里咕噜地说道。
剥皮老的声音刺耳而嘶哑,厚实的兽皮粗糙地缝合在他的宽阔肩膀上,凸显出发达的肌肉。兽皮之上,他身穿诺斯卡北老的沉重锁甲,锁甲一直垂至膝盖,他没有皮肤的双手紧握着巨大的双刃斧柄。一件黑色羊毛斗篷带有宽大的兜帽,掩盖了他头部的大部分,将其隐藏在阴影之中。当他说话时,达克乌斯可以看到他下巴上闪烁的肌肉活动,撕裂的嘴唇从尖牙上向后拉动。
“狗在它们主人的心中是没有地位的,带我去见他,你的使命就达到了。”马雷基斯冷笑道。
“你认为我会允许你进去吗?我是个傻瓜吗?一群肮脏奸诈的黑暗精灵,还不配舔我主人脚上的屎!”
“你们的首领就那么怕杜鲁奇吗?”马雷基斯继续冷笑着说道,说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阳炎剑的剑刃尖部指向了剥皮老的喉咙,“所有关于臭名昭着的剥皮骑士传说都只是睡前故事,是为了吓唬软弱的人类孩子吗?”
“你!你这个混蛋,这将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剥皮老怒吼一声,想要举起他的斧头。
但马雷基斯瞪了一眼剥皮老,就把剥皮老固定在了原地。紧张沉默的氛围在蔓延,最后剥皮老放下了他的斧头。
“跟我来!”剥皮老咆孝道。
达克乌斯没有震惊,虽然他不太会,但他知道这就是杜鲁奇通用的外交模式,充满了傲慢和胁迫,但神奇的是,通常都能奏效,对方就好像是突然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症一样。
随后达克乌斯又反应过来,起初他以为进入这片神奇的领域后会开展一场史诗般的冒险战斗,一路通关,怎么就变成嘴炮MAX过关卡了?天理何在?道德何在?
城堡建在死者的骨头上,剥皮老带领杜鲁奇们穿城堡内一个空荡荡的石屋村庄,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屋顶在许多世纪前腐烂成灰尘。
看起来像一个石冢,石头的轮廓像手推车一样整齐地排列着,任由时间的摧残。当杜鲁奇们穿过建筑物之间的狭窄小巷时,达克乌斯注意到空气是多么的静止和寂静。没有一丝风声或狂野的声音打破葬礼般的寂静,当他们经过时,敞开的门和空荡荡的窗户似乎在拉扯他们,用隐藏在深渊阴影中的古老神秘诱惑着他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被毁坏的建筑里有看不见的目光在审视他,似乎像不安分幽灵那平澹无情的目光。
穿过闹鬼的村庄,眼前展现出一片宽阔而稍微倾斜的田野。或许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茂密的丛林,但如今只留下了几十座古老的树桩,草丛和低矮的灌木丛中傲然挺立。一条小路穿越被开辟出的田野,分叉在前方。
左侧的小路沿着蜿蜒的山坡之字形攀登,一直延伸至城堡,而右侧的小路则通向悬崖底部的木栅栏,后面是一扇木门。藤蔓爬满了栅栏的圆木,绿色的苔藓从它们之间的缝隙中生长。
让达克乌斯搞不懂的是,为什么露丝契亚大陆会有这种地方,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存在多久了?
攀爬是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道路陡峭而狭窄,剥皮老毫不留情地迈步前行。大约在路程中途,杜鲁奇们开始遭遇高高的裂缝,通常是成组排列的两三个,散发着浓烟或腐烂的雾气。
有几次,达克乌斯听到了尖锐的隆隆声,就像温泉在岩石中回响的嘶嘶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达克乌斯尝试通过眺望还在战斗的河岸和露丝契亚的丛林来分散注意力。他看到更多废弃的建筑物、破碎的纪念碑,甚至腐烂的船只,所有这些都被岁月侵蚀得密密麻麻。
达克乌斯试图弄清楚自从他们穿过那道屏障进入这里后已经过去了多久。已经一个小时了吗?一个半小时?蹀躞带上的怀表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他无法确定,他感觉自己被时间的迷雾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