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听过在帮妈妈摘菜的裴珠泫哼过一次，就记住了而已。

俩人跑出了风筝大场馆。

范玉欣双手画了个无比大的“圆”，稚嫩青涩的俏脸上，通红通红的，满是娇憨和可爱。

“小凉，总有一天，我也要站在舞台上对所有人说：‘我有一首歌要送给最好的姜小凉…’那么大～那么大喔！是比面包还要大的大舞台喔～”

姜小凉望着这个眼睛明亮如星辰的小姑娘。

不说话，笑容却有一丝无奈和苦涩。

最熟悉凉子的人，例如脑回路清奇的北子哥，裴家高冷的小现姐，一定会知道当丸子头开始沉默时，一定是无力到极致了。

有一种无力改变，等待少女长大的宿命感。

她不是神，左右不了剧本，有时候发现想改变一个少女的想法，比神迹还难。

只能慢慢来了。

“喔哟古，要那么大呀。”姜小凉摸了摸范小欣的小脑瓜，眼神温柔而宠溺。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但只要同行的那时是快乐的，就是好的相遇。

至于结局如何，并不重要。

“那，我们不要着急，慢一点，久一点，真一点，好不好？小面包。”

范玉欣瞪大眼睛，轻轻咬着嘴唇。

说不出来的感觉，少女时期偶然对视时无意间的越界心动——

谨慎又小心翼翼的心动。

“小凉，你好像在发光耶。”

“哈。”

耳边是范小欣天真无邪的“告白”，凉子还是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姑娘可爱的嘟嘟唇。

时间很晚了，姜小凉始终惦记着要带范玉欣回宿舍，不然不安心。

不过临走前，还是决定“清下仓”。

姜小凉她都不是来看演唱会的，兜里却被人塞了满满当当的零食，有点不好意思。

善意这玩意儿嘛，要懂得回馈才有意义。

反正见了女孩纸就发糖果，男的就散烟。

当然有的小姐姐会对凉子提出非分之想，她都是义正严辞的拒绝，免得带坏身旁的小妹妹。

“能给我一个拥抱吗？善良的，可爱的企鹅先生nim。”

“卖艺不卖身嗷，咱们之间又不是交易。”

“阿尼啊～比起情欲，更让我动心的是充满爱意喜欢的拥抱，姐姐我要抱！”

“肉体的交融就像是一道菜，而灵魂的共鸣才是主食，wuli之间投入感情就输了，阿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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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呀，奇怪的企鹅先生nim！哈哈～”

不断有匆匆赶来现场加票入场的粉丝。

姜小凉不知道这些追星族，追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反正就是分享清仓嘛。

结果凉子兜了一圈，发现兜里更满了。

要不是她跑得快，有个小富婆粉丝还要往她小黄包里塞饰品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