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样做?我可不记得在任何地方的罪过你!也没有跟你产生利益冲突!”萨扎斯坦沉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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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左思忍不住笑了,一边笑还一边反问:“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莫非阿戈拉隆、莱瑟曼得罪过你?
跟你有什么利益冲突?
可你还不是下令让手下的红袍法师对其不止一次的发动入侵,试图吞并那里的土地,把当地人全部变成奴隶。
所以别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
我可是按照你们红袍法师的行为准则在行动。
更何况,泄露消息的是傅佐尔·钱伯瑞和他控制的散塔林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满的话完全可以找他抱怨或者发泄。
毕竟我们进行交易的时候,可没有不准泄露消息这一条。
另外,有这么多人想要抢夺那颗风暴之眼,不是正恰恰证明了它的价值么。
用两件神器和一枚三愿戒指就换到手,你可是赚大了。”
“噗哈哈哈哈哈!”
欣布显然是第一次看到死对头吃这么大亏还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笑得前俯后仰。
“可做这种事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萨扎斯坦强压着怒火继续追问。
他迫切想要搞清楚对方一系列行为背后的动机,以及可能对自己造成的危害。
要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开始预料的范畴,正在朝着失控的方向一路狂飙。
尤其是巫师之王拉洛克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左思耸了耸肩膀回答道:“对我来说好处可太多了。
比如说我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博德之门和西哈特兰德一带转移到了塞尔,尤其是你的身上。
你身边那位叫做艾瑞尼卡斯的法师不就放弃了对于巴尔之子的关注,大老远跑过来想要从风暴之眼中抽取神力完成封神的壮举么。
而且伊尔明斯特和竖琴手也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你身上,而不是给我的计划捣乱。
再比如说试探一下在费伦大陆上,究竟隐藏着多少对于封神感兴趣的传奇法师,以及他们的实力和底牌。
在这方面,显然是超额完成了预期。
毕竟连沉寂了上千年之久的巫师之王拉洛克都现身了。”
说到这,左思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向不远处身披华丽魔法长袍的耐色瑞尔时代最强施法者鞠躬致意。
拉洛克眼眶里的两点寒光不停闪烁,紧跟着也优雅的还了一礼。
很显然,他虽然隐居在邪术师之墓里,但对于外界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
刚好相反!
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和受到操控的个人、组织,这位大奥术师已经知晓的左思旅法师的身份,以及后者在来到费伦之后参与的重大事件。
最重要的是,他敏锐的观察到了那条紧紧跟随在主人身边黑白相间的小狗,就是混沌犬魔柯兹夫。
能百分之百控制这种上古邪物的人,即便是神明都会忌惮几分。
可正在气头上的萨扎斯坦并未察觉到这一点,自顾自的威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在事后进行报复吗?”
左思轻蔑的反问:“报复?
你打算怎么报复?
对我统治下的平民进行无差别屠戮?
还是在我的地盘上释放魔法瘟疫、用他们的尸体大规模转化亡灵?
又或者直接释放传奇法术移平几座城市和里边的人口?
相信我,凡是你能想到和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加倍的在塞尔重现,甚至把这个国家连带红袍法师组织一起从地图上抹掉。
我掌握着非常多足以毁灭一个世界的手段,足以让诸神都为之恐惧的力量。
你自认为很有破坏力的报复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更不明白我的思想和价值观。
知道吗?
大多数人之所以会重视亲情、友情、爱情,本质上是一种付出带来的参与感,而参与感会增加价值感。
如果一个人想要让别人更喜欢自己,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迫使别人为自己付出更多,最终产生一种付出者情节。
这就好在大多数情况下,父母喜欢孩子永远要比孩子喜欢父母更多。
因为父母为孩子花费了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同样的道理还可以延伸到其他方方面面。
即便是两棵树、两盆花,你永远会更喜欢那颗自己每天浇水、施肥和风雨无阻照料的。
你为它花费了心血、倾注了感情。
哪怕它长得没有另外一颗树壮实、另外一盆花开得鲜艳,你也会找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才是最喜欢的,对于自己有着非凡的意义。
究其根源在于,如果你否定了倾注心血和感情的东西,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付出。
这会让人产生巨大的心理失衡。
但在感情上,没有任何智慧生物喜欢失衡带来的感觉。
所以一个人当听到有人诋毁自己崇拜的偶像和神明,就会竭尽所能的去维护,甚至不惜献出宝贵的生命。
小主,
所谓的自由意志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它实在是太容易被掌握其中技巧和窍门的人操纵了。
像我就利用了你渴望封神的执念,把风暴之眼通过交易的方式送到了你的手上。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你只是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如此轻易就拿到封神最重要的道具,甚至忽略了它所带来的巨大潜在危险。
可当为了保住手上的风暴之眼不被其他竞争者抢走而付出越来越高的代价与成本、倾注了无数的情感和期望时,你就掉进了自己为自己编织的陷阱中无法自拔。
但我不一样!
我在学徒时期被自己的导师强迫着做出了许多这方面的割舍,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心理上都完成了一种特殊转变。
你以为我花费心思和精力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就会因为在乎它而屈从于某种威胁?
天真!
我会非常乐意玩一场名为相互报复的游戏,看谁最先撑不住。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也没有任何东西或是人可以成为我的弱点。
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抓住了我的弱点,那么请小心,因为那极有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伴随着这番话脱口而出,萨扎斯坦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寒意所笼罩,低下头看着那颗风暴之眼透露出强烈的挣扎。
尽管他是个巫妖,早就已经没有了“冷”的概念。
不光是萨扎斯坦,萨马斯特、艾瑞尼卡斯和几位魔法女神的选民也都纷纷露出紧张和凝重的神情。
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洞察人心和人性且没有弱点的左思实在是太可怕了。
沉默了良久之后,拉洛克最先打破沉默抬起只剩下骨头的双手开始鼓掌:“非常精辟的阐述!
你用最冰冷无情的话语明确指出了那些被视作善良、正义和高尚行为背后的逻辑。
凡人所有的行为实际上都是源自于参与感带来的价值增加,以及对于自身付出的肯定和自我说服,甚至就连神明都不能例外。
所谓的坚持、所谓的虔诚信仰、所谓对于善良事业的追求,许多时候其实不过是付出的太多,以至于一旦放弃就相当于完全否定了自己一生奋斗的目标和存在价值。
唯有像你我这样的智者,才能看穿表象背后的真理,做出最明智的判断跟选择。
假如是生在耐色瑞尔时代,你一定可以成为与我和伊奥勒姆一样的杰出大奥术师。
你不应该成为魔法女神的选民,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位魔法女神的选民。”
“哦?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左思不动声色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