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失神，宛如深处噩梦一般，豆大的汗珠随之滴落。

褚山涟懵了。

啪嗒！

啪嗒！

“山涟？”

“山涟，你怎么了？ ”王紫嫣也觉察出某种异样，深入交流时陡然遭遇冷场的诡谲，让她内心瞬间涌现不安。

直到褚山涟颓然瘫坐在床，王紫嫣终于找到了自己诡谲感觉的来源。

她慌乱着伸手摸了摸。

双目前凸，满脸骇然，惊声道：

“断、断掉了？”

咔！

一阵刺目的光，让两人下意识都紧闭双眼。

适应之后，他们再度睁开，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王紫嫣顾不上自己完全被堵塞，颓然瘫倒在床。

绽放的猩红点缀，让温馨的卧室，霎时变成犹如炼狱般的可怖画卷。

褚山涟完全石化般，一动不动。

“要让那个可恶的女人，体验到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恶意。”

“你，是这么说的，我没记错吧？”

苏洛翘着腿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双手交叉，脸上不见半点悲喜。

可在褚山涟和王紫嫣二人眼中，此刻的他比恶魔更加可怕，比神灵更有威严。

恶魔与神灵，都在远方。

而苏洛，近在咫尺。

“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场景，喜不喜欢？”苏洛轻声询问，起身将窗户打开，冰冷的夜风吹了进来，也让房间里的异味有所缓解。

王紫嫣不顾一切冲下床，双膝跪地，涕泗横流。

光滑的额头重重叩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我错了”之类的话。

“喂，说你呢！”

闻言，褚山涟如遭雷击，马上也一个激灵，做出了和王紫嫣同样的举动。

没有能赢的可能，剩下也只有祈求这一条路。

此起彼伏的清脆叩击，倒像是旋律单纯的组曲。

数分钟过去。

王紫嫣的额头已经满是鲜血，褚山涟本身是觉醒者，拿头撞地除了听个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