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除了换上了寝衣,其余一切如常,至少最糟糕的事情并未发生。
她其实并未全然醉倒,还记得是方一凡送她归家。
但归来之后,她似乎并未有何举动,径自沉睡而已。
如何便成了当前这番光景?
究竟何故?
李萌只觉自己快要崩溃。
“萌萌师姐,既已生此变故,你可愿担责?”方一凡抱着被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问道。
“何……何谓担责?”李萌惊恐问道,语音微微发颤。
“你昨晚……昨晚……”方一凡带着哭腔,委屈道。
“我昨晚做了什么?”李萌愣在原地,木讷反问。
难道真有其事,但身体为何毫无异感?
难道此事过后第二日竟无察觉?
李萌未经此境,虽偶尔听闻于闺友,此刻被方一凡一吓,倒似是自己做错了事。
这可是她的弟子啊!
她要疯了,难道真与弟子发生了最不应有的关系?
她该怎样向方一凡交代,又该如何面对方一凡的家人?
为何她要去那酒馆?
一念之间,李萌心如寒冰。
“昨晚,你不许我离开,说你孤独需人相伴,哪怕一夜也罢!”
“于是我便在一旁伴你左右,但我现下有些风寒,萌萌师姐。”
“我需服用风寒药,你可愿担此责?”方一凡痛苦万分,哭腔道。
“有有有,家中就有,我这就去找……”李萌恍如重获新生,喘息稍定。
原来并未发生任何事,刹时之间,李萌如释重负,仿若重生。
李萌急欲下床寻药,忽而又是一僵,心生疑窦。
她并不愚笨,稍加思索,立时明了方一凡的戏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