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周义朝武一凡使了一个眼色,武一凡心领神会,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多久?”周义问道。
“从一建到这里怎么也要一二十分钟吧。”文股长说。
“给他15分钟。”周义说道。
“小伙子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么干,图什么呢?”文股长说。
“图什么?”周义冷笑,接着道,“今天必须按我的方式来!”
“你就不怕我们去查你上班的单位?”
“哎哟哟,我好怕呀。”周义嘲讽道,一手从裤子背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折起来的信封,摊开来,伸到老人面前,说,“为了今天,我辞职信都写好了。”
周义拿着信封,在文老面前晃来晃去,文老举手想要接过信封时,周义又将信封收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周义此一出,不仅斗富,还要斗官,难度是有,但长久的销售习惯已经让他养成了敏感,所有纠纷都要有理有据,至于是往大了搞,还是小了磨,就看心情了。
两败俱伤是最坏结果,哪怕自己吃大亏,都可以接受,此时争的不是结果或公开之后的论断,而是一口气。
“义哥,10分钟过去了,咱们怎么处理?”武一凡对周义说。
“你家文公子到底出发没有啊?”周义问道,太阳之下,汗水也渐渐溢出身体。
“来了的,来了的。”文老爷子急忙回答道,这一干人等,不在保安能处理的区域内行动,他自然也是喊不动人的。
“要不,我们私了吧,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文老继续说。
周义冷笑了一声,说,“老爷子,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今天这个行动针对的不是你,但教子无方,你得负全责。”
“还要多少钱,你当我傻么?”
周义不依不饶,又一个五分钟过去了。
一辆黑色的大众途锐,停在了路边。车上之人戴着墨镜,走了出来,那人正是文健辉文股长的公子——文彦。
主角登场,周义摆了摆手,武一凡收到指令,启动欢迎仪式。
“文家老爷子好大的官威!”
文健辉吓得赶紧握住周义的手,说,“小周啊,人都来了,麻烦你收一下这些法宝吧。”
“哈哈,其实我还有不少法宝。”周义松开文老的手说。
文彦已经走到了队伍面前。
“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引我出来?”文彦说。
“你也可以不来,城管一来,我们铁定撤的。不过那是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周义说道,握有法宝,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你什么背景啊,一家中介公司,要耍这么大能量么?”文彦继续说,墨镜也没摘。
周义看了看身边的队友,又看了看文家二人,再四顾周围环境,烈日伴随闷热,天干物燥,火苗一触即发。
周义手掌擦拭面颊,突然眼珠子瞪大,同时收起笑容,说,“道歉吧,我也不用你磕头。”
“什么意思?”文彦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此刻,气势不能输。
“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数到三,看不到行动,我可就行动了,几秒钟过后会发生什么,我没法评估,就看你们家能不能承受得起了!”
“你别气人太……”
“一。”
周义丝毫没给文彦挣扎的时间,其他人也都屏着呼吸,一动不动,任凭汗水从额头流下。
“你他妈……”
“二。”
喊到“二”之时,周义有意多走几步,与文家二人保持一定距离,歪嘴一笑,同时在屁股兜里掏出信封,然后张开嘴,准备行动。
“对不起。”文彦虽不情愿,但还是卡着时间低头了。
“听不见。要不我先给你打份午饭过来。”周义叫嚣道。
文彦大喘着气,即便墨镜也压不住他的凶光,他拳头拧紧。
“是我的不对。”
“你哪不对了?不是一套一套的么?啊?这就不对了?”周义连续疑地问式回答,只见文彦头上已经冒出来青筋。
“你别太过分了,小周,按你说的我们来也来了,道歉也道歉了,你想鱼死网破么?”文健辉在一旁说。
“把墨镜,给我摘了!”
“刚才我没听清,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