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嘿嘿一笑，然后一闪不见，下一刻出现，手里多了两个杯子。

我点了点头，老刘头这货，有点东西。

坐到桌前，老刘头问我说，“你来找我干啥？”

“我找你打听点事情，你认识怒牙千峰吗？”我问道。

老刘头倒茶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他问道，“你在哪儿认识的这人？”

“嗯……这个不重要，反正遇着了。之前和印过之做了场买卖，我估计怒牙千峰在他背后。”

老刘头忽然拿出旱烟袋装上烟叶，动作缓慢而细致，我看他这样估计是有话要说，我掏出自己的烟，捋出一支，叼嘴里点着，烟丢在桌上，静静地等老刘头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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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头点着了旱烟袋，抽了一口，吐了出来，说道，“印家乃是中梁国的一个大家族，家主印天河乃是中梁国的御史大夫，书香门第，一脉相承，偏偏出了印过之这个好武不习文的儿子。印天河引以为耻，在印过之十八岁那年将其逐出家门，不许他再进祖宗祠堂。”

“印过之倒也不在意，直接去了青龙营，那时候青龙营尚由况野山把持，年轻时候承过印天河的人情，就收了印过之做亲卫。”

“印过之天赋惊人，平日没事就和大营里各大高手切磋，久而久之只剩下况斩空能和他一战。”

“况野山觉得这种人才放在身边可惜，就让他上了战场，结果印过之一战成名，号称‘夜梦游龙’，实在是因为他那杆长枪成了无数敌人的噩梦。”

“没几年，况野山被人设计陷害，死于一场宴席之上。况擎天接掌青龙营，之后开始了长年征战。”

“印天河虽然对儿子印过之军中威名有所耳闻，但碍于面子，只等印过之去向他赔礼道歉，谁知道印过之之后三十年都没回去过，印天河心里不舒服，几次在朝堂弹劾青龙营主将况擎天。”

“况擎天和印过之谈了几次，但印过之都不肯回去，最后实在没办法，况擎天亲自登门求见印天河，将印过之的想法告诉了印天河，印天河仰天长叹，这才放过了青龙营。”

“印天河兄弟五人，皆在朝为官，家族子弟近八百人。你说这算不算个大家族？”

老刘头最后这一句都把我问懵了，我点了点头，说，“算是吧。”

“那如果中梁王庭把这八百多人全给杀了，换做你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把中梁王庭弄了咯。”我淡淡说道。

“印过之和你想的一样，所以，他和怒牙千峰走到了一起。”

我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