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点头道:“是的,所以以田押赌也是可行的,令狐少爷眼下境况有些不如意,不妨借用此法应付一下,何愁日后没有赌资快活?”
小健哥不禁心炯神摇,以前赌博从未想过以田押赌,现在心头明灯高照,有了蠢蠢欲动的想法,但仍有担忧:“就算可行,以田押赌无疑就是在头顶上玩火,还是不保险,万一走光传到皇帝耳中,惹得皇上不爽,下旨问罪,可就不妙了。”
黄善手捋小胡子,从容不迫道:“令狐少爷不必担忧,黄某有一妙计,只要能办到,可保万无一失,就算你赌场上输再多银子欠再多赌债,你家的田地也没人敢动半分,而且那一纸赌约也就成了一张废纸。”
小健哥瞪大眼睛,催促道:“快快请讲。”
黄善道:“其实这办法说来也简单,只要你向皇上讨一道亲手批示的手令,上面注明皇赐田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占有即可,以后就算你在赌场上输再多钱,与任何人立下的以田抵债的字据都将无效,这样就没人能收你田地了,你就可以凭着这一手‘空手套白狼’肆意在赌场上玩耍挥霍,就算债主到了秋后算账找上门来,见到了御批手令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份了。”
小健哥摸摸脑袋,渐露喜色,忽地狂喜交加,几乎从座位上蹦起来,拍案叫道:“妙招,妙招,果然是绝好的妙招,黄师爷,你可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呀,这个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简直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的财神爷爷呀。”
无比欣喜,欢叫几声,忽又皱皱眉头:“不过,向皇上讨要手令就难办了,我可是连皇上啥模样都没见过,与他也没有什么交情,皇帝怎么会这么慷慨地给我批条子。”
再转念一想,又道:“我家老头子虽然曾经在皇家风光一时,只可惜他伺候的是前朝皇帝,和当今的皇上也没什么交情,而且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了,没啥用了,也办不成什么事了,哎,这可就难办了。”
黄善阴笑道:“这个嘛,黄某倒是可以帮上忙。”
小健哥眨眨眼:“黄师爷有路子?”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几眼,毕竟眼前这个知府衙门的小吏位卑阶微,也能摸得着龙须?
黄善看出小健哥目光里闪烁疑惑,抬高语气道:“黄某是一籍籍小吏,当然拍不上皇上的马屁,不过黄某前些年在京城谋职认识了几位大人物,皇宫大太监李公公,令狐少爷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小健哥道:“小李子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可是皇宫的大管家呢,红透半边天的大人物,这个谁不知道?难道黄师爷与他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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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道:“黄某不巧是他的同乡,小时候我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
小健哥惊一声:“呀,光着屁股长大,那可是不寻常的关系,小健今日算是遇见贵人了。”
立时察觉此人大有利可图,赶紧拉拢感情,亲手提了酒壶给他斟满酒杯,而后双手高举酒杯凑上去敬酒,连敬三杯,这才欣然道:“有了黄师爷和李公公这层关系,这事就好办了,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只要他肯在皇上面前说句话,批张小条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黄善应一声道:“然也。李公公是离皇上最近的人,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李公公比皇亲国戚还有权势,如今官场上流传一句话:要办事找李公。以我和李公公的交情,这事应该不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