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悦冷笑道:“桓家不过是当年大晋西朝建立之前,帮着曹爽对抗司马宣王的狗头军师桓范的后人,桓范全族按理被灭,但有漏网之鱼逃了出来,几十年后永嘉之乱时,桓温之父桓彝也逃过江,隐瞒了自己家族的谋反过往,混成了一个区区的郡守,在王敦之乱中,守城而死。”
“本来象他们这种情况,是标准的武夫将门,根本不算我们世家的一员,可就是因为桓彝之死,让桓温从小有了功臣之子的身份,加上桓温成年之时,利用了当时黑手乾坤的力量,杀了当时的杀父仇人全族,本该按律处斩,但因为黑手乾坤的活动,说这是为父报仇的大孝之举,当时的皇帝也有意拉这样的没有势力和根基的武夫,施恩以制衡我们庾家,王家,谢家,郗家这样的开国世家。所以不仅没有给他降罪,反而嫁了公主给他,让桓温一下子成了驸马。”
“也正因为这样的错进错出,桓温一下子拥有了兵权,也成为小世家,他利用这个机会,先是驱逐了我们庾氏出荆州,然后利用我们庾家在荆州经营了数十年的成果,把原本用于北伐的军队,加上黑手乾坤白虎一系的粮草与军械,结合起来,弄出了数万大军,他不敢直接北上去与胡虏对抗,就找了当时内乱不断的成汉李氏政权这个软柿子,一举灭之,成就了第一个北伐或者说西征成功,击灭胡人异族伪政权的功劳。”
陶渊明点了点头:“我能听出庾公心中的不甘,毕竟,你们庾氏在荆州经营了十几年,又拿到过白虎一脉的资源在荆州作为储备,最后却被桓温笑纳,并以此成就功业,不过,经此一役后,桓温奠定了他们桓家在荆州几十年的基业,之后又两次北伐,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打进关中,攻到黄河,收复过洛阳,在淝水之战前,成就了我们大晋几十年来反攻的最大成果,这可不是能抹煞的。”
庾悦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道:“那是他运气好,我们庾家在荆州的时候,北方是统一的,强大的石赵政权,石勒和石虎两代胡酋,都是野蛮残忍,狡猾果断的大兵家,就连我们庾家的先祖,还有毛宝这样的名将,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桓温到荆州之后,石赵自己内部因为争权夺位而分裂了,整个北方都乱成一团,这才给了桓温机会,若是石赵还在,他别说灭成汉,收洛阳,只怕这荆州,都不一定能保住,这只能说,世无英雄,当使竖子成名!”
说到这里,庾悦顿了顿:“只有谢家那次淝水之战,是真的打败过统一的,强大的前秦,就算是刘裕北伐南燕,也是打败了一个独立的,有强大军队的北方胡虏政权,其难度要比桓温的所谓北伐大了很多,虽然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