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前,孙亦谐从水下逼近萧准时,本来是想游过去跟对方来一番水中肉搏的,却没想到,那姓萧的手上的剑居然可以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并引领着萧准在漆黑的环境中做出攻击。
幸好萧准本身被“狗刨”所累,用单腿和单手扑腾已经耗尽全力,实在是砍不出什么像样的攻击了,所以孙亦谐靠着娴熟的游泳技术,也不至于被他伤到。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新的问题——孙哥怀里的石灰粉,开始发烫了。
虽然孙亦谐平日里都是用防水的布囊把这些石灰粉包起来才揣在怀里的,但这样也只是能防“淋”而已,防不了“泡”啊。
那布囊又不是密封的,当孙亦谐整个人都浸到水里之后,水肯定是会慢慢渗进去的。
于是,在入水后一分钟不到,孙亦谐突然就感觉到怀中有一股足以让人烫伤的热量正隔着衣服迅速升起。
他也是反应神速,立马就伸手一掏,强忍着手掌被烫的痛楚,把那包“烫手山芋”掏了出来,扔向了萧准。
孙哥这一套动作,全是情急之中的本能反应,他也没指望这下能正好砸中萧准的脑袋啥的,毕竟孙亦谐和萧准一样看不见对方,只是听声辨位罢了。
但……血剑的防御机制,这时发动了。
它引领着萧准举剑,劈向了那包飞来的石灰……
这不劈倒罢,一劈上去,chua——整包石灰粉都爆散出来,顺着惯性洒下,糊了萧准一脸。
虽然这对他的视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因为在这里他本就看不见什么,但紧随而来的呛咳和烫伤是致命的。
这下,萧准就连在水面扑腾都做不到了,他迅速就溺了水,慢慢沉到了湖底。
直到断气的时候,他的手里,也还牢牢握着那把血剑,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
时间,回到现在。
面对黄东来一针见血的质问,孙亦谐尽显无赖本色,当即回道:“滚!什么叫‘不太光彩的手段’?你个粪坑杀人的好意思说我?”
“妈个鸡!我说了那人是自己掉下去的!”黄东来不服道。
“毛!就是你干的!”孙亦谐声音又高了几分,“还有……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下来?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想等我死了再来?是不是想单飞?”
“你妈的……老子就不该下来。”黄东来也是娴熟地反呛道,“我他妈就应该在上面洞口先朝下拉一堆屎……”
他俩一个在水里游着,一个在绳子上吊着,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隔空吵了起来。
可苦了在洞口处负责“传话”的闻玉摘,人家的耳根子一辈子没那么脏过……
但无论如何吧,闻玉摘也听出来了,如今萧准已死,危机也算是解除了,那接下来……便只剩一些善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