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多时,那龟三笑够了,便转头对笑无疾道,“这两孙子如今已漏了底,我看他们很快就要跑路了,干脆我们立马就杀下山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元盏儿也道:“老三说得对,这俩小子折腾了咱们那么多天,可不能轻饶了他们,要是能将他们活捉就更好了……哼……到时候看老娘怎么整治他们。”
此刻,他俩的热情虽然很高,但笑无疾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笑无疾本以为自己可以和两个有趣的对手较量一下,没想到对方却连跟他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对于这样的人,他自是兴趣全无。
“算啦,跑就跑了吧。”笑无疾说着,便转身往寨里走去。
“诶?大哥,这是为何啊?”龟三追上两步问道。
“是啊,大哥,他们摆明了没什么本事,这也不追吗?”元盏儿也很奇怪。
“你俩现在精神很好吗?”笑无疾边走边道,“即便你俩还有精神,你们也该看看寨里的弟兄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吧?”
他这么一说,元盏儿和龟三确也不好接话了,因为他们两个自打这两天开始采取“轮班制”之后就没有再熬夜了,但山寨里剩下的喽啰们都还乏着呢。
“再者,你们可曾想过,他们俩或许是故意逃跑,以此引诱我们去追击呢?”笑无疾顿了顿,又道,“眼下寨里不但人困马乏,你们心中对敌人的重视也已松懈下来,这时候冲下山去,万一对方在下山的路上设置了什么埋伏,你们岂不是正中圈套?”
所以说,笑无疾这人呐,干山贼确实是屈才了,这些他瞬间就能想到的事,元盏儿可能得想一天,那龟三可能得想一辈子。
两人一听大哥的分析,立刻就服了,还是听大哥的,再观望一下好了。
于是,这天的白天,这伙山贼也没再干那些防火防炸的事儿了,轮班也停了,大家都各去休息。
那笑无疾呢,也没再把双谐的事太放在心上了,只管去洗漱更衣,晚上又好好吃了顿接风洗尘的酒菜。
转眼,便到了当天夜里。
酒足饭饱后,笑无疾在自己房里躺了有将近两个时辰。
山里的夜晚是吵闹的,充满了动物的啼鸣,今夜也不例外。
也不知怎的,今晚好像有一只猫头鹰之类的东西一直就在外边儿叫着,声音虽远,但甚是烦人。
按说笑无疾也应该习惯了在这种环境里睡觉了,但今晚,他偏就没睡着。
失眠的夜里,他一般都会去找元盏儿。
这两人的关系,寨里的人都知道,说是结拜兄妹,其实那档子事儿可没少干。
笑无疾有需要,元盏儿也有需要,既然两人都乐意,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然,他俩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
在元盏儿心里,笑无疾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大哥、也是她的再造父母,即便她对别人再歹毒、再心狠手辣,唯有在笑无疾的面前,她愿意做个百依百顺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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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无疾呢……他表面上是和那元盏儿、龟三称兄道妹,心里却从来没把他们当成是自己人,甚至都没把他们当“人”。
在笑无疾的眼里,这两人永远是低贱的妓女和龟奴,别说是和自己平等了,就算比起他白天刚见过一面的孙亦谐和黄东来都不如。
元盏儿对笑无疾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好用的泄欲工具罢了。
看到这儿可能又有人要问了,笑无疾都当了山贼了,要干那档子事儿,他也不用专找元盏儿吧,不是有抓来的民女吗?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笑无疾也有自己的原则,就是在男女之事上,他不喜欢勉强,毕竟他以前是那悟剑山庄的少庄主嘛,被人伺候惯了,让他和那些山贼喽啰一样用强,他觉得丢份儿。
这世上很多渣的人都是这样,面对那些大是大非、该讲究的地方,他们不讲究,而在一些已经没必要讲究的地方,他们瞎逼讲究。
咚咚——
“二妹,你睡了吗?”笑无疾一边敲门,一边就已推门进了人家的屋。
他知道,不管元盏儿睡没睡,为了他,她总会起来的。
“二妹?”进屋后,笑无疾径直就朝着元盏儿的床那儿行去,并顺手撩开床帘摸上了床。
他的手很快隔着被子摸到了元盏儿那曼妙的身体,他也一个侧身就躺上了床,然后……他的脸,就贴上了一张冰冷的死人脸。
“啊!”
咱用一句都能听懂的双关语来说吧,这笑无疾当时就吓软了。
惊吓之余,他已翻身下床,并掀开了被子,这才发现那元盏儿早已气绝身亡;借着窗外洒进来的些许月光,便可看清她那因痛苦而扭曲的、死不瞑目的脸。
“这……”惊诧间,笑无疾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出了屋子,跑回自己房间去拿了上了佩刀。
他的房间距离元盏儿的倒也不远,几步就到,但就在他去拿刀的、那几十秒的时间里,又一个疑问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元盏儿是怎么死的?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附近,这夜深人静的,若里面有搏斗之声,以我的耳功应当听得见啊。
想到这儿,拿好了刀的笑无疾便又回到了元盏儿的房间去。
刚才他跑得有点急,没有看分明,这会儿他再仔细检查那元盏儿的尸体,便发现其体表一点儿伤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