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为首的女巫摇摇头。
“留着他对我们来说更有用,一起施加寒冰封印。”
其他女巫跟随施法,把德库拉斯关在了一口由冰元素组成的棺材里。
“露西妮,带上两个寒冰武士作为护卫,你要把这个入侵者安然无恙地送给洛克萨妮大人,我想洛克萨妮大人会喜欢的。”
名为露西妮的霜卫女巫点点头,随手点了两个寒冰武士,等到其中一个寒冰武士背负起束缚冰棺的寒冰锁链,三人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大门再次开启的哨所。
……
寒冰长城东线,凛冬之爪的战母廓吉雅已经负伤,胯下的居瓦斯克野猪疲惫地喘着粗气,猪鼻中发出哼哧哼哧的呼吸声,刀剑不侵的猪皮淅淅沥沥地滴淋着血液,一如背上已经成为血人的廓吉雅。
在这个血雨不止的可怕夜晚,廓吉雅所带领的东军已经连续击退了十几波蛮族血裔的攻击,偏偏血疫军团仿佛是铁了心要攻破山间豁口一样,不惜代价地一次次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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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伤而不死,能通过吸血恢复自身的蛮族血裔,弗雷尔卓德人越打越累,存活下去的血裔则是越来越强,六千多名弗雷尔卓德勇士已经折损了两千人,小一些的部族已经损失了大半的战斗力,短短几千米的防线铺满了支离破碎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足以冲垮勇者的理智。
面对无穷无尽的敌人,军队士气大跌,要不是廓吉雅和另一个叫普丽特的战母身先士卒地在最前方战斗,防线恐怕早已被蛮族血裔攻破。
“廓吉雅!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再打下去我的部族就没有年轻人了!”
“跑吧!葛伦娜都不来支援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为她们而战!”
“女巫们都跑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传来寒石部落族长的悲鸣声,廓吉雅没回头,也没空做出回应,女人只是绷着神经甩动已经染成猩红色的臻冰链枷,砸烂了身旁面色狰狞的敌人。
一个又一个,等到杀完身边的血裔,廓吉雅才趁着喘气的功夫回过头,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寒石部落和其他几个部落的战士已经逃离了战场,原本就及及可危的防线直接一溃千里,只有凛冬之爪的部落战士还在坚守阵地,眼中已有死志。
“杀!
!”
眼看弗雷尔卓德人防线崩溃,逃兵四散,冲杀而来的血裔士气大涨,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廓吉雅低下头,轻吐一口气。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已经够了,但她是廓吉雅,是凛冬之爪的战母,是从未认输,不知屈服为何物的部落第一勇士。
对于她来说,不够。
没有阿瓦罗萨部族的底蕴和荣耀,没有霜卫氏族的领地和魔法,凭什么凛冬之爪能崛起于微末?凭什么衰落的凛冬之爪能成长为仅次于霜卫氏族与阿瓦罗萨部族的弗雷尔卓德大族?
像寒石部落一样闻战而逃的话,会有今天的凛冬之爪吗?
之所以凛冬之爪会成为人人畏之如虎的部族,是因为凛冬之爪从来就没有怕死的懦夫!
从赛瑞尔达开始,凛冬之爪就没有出现过逃兵。
都说诺克萨斯的战斗意志当属世界第一,那是可笑的南大陆人从未听说过凛冬之爪的名字,凛冬之爪的勇气从不输于此世的任何人!
背对着嗜血疯狂的血裔,廓吉雅高举臻冰链枷,眸若寒冰,胯下的居瓦斯克野猪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死战意,野猪挺起断掉的长牙,不再喘息,亦不再畏惧疼痛。
“有死之荣!无生之辱!廓吉雅在此!谁愿随我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