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没有直接揭穿黑修罗的话，前面是他太强，自己没那个胆子。

后面是他已降尊纡贵，奉自己为主，总不好让他出糗。

“既然你在第六层，遇到了黑修罗。你们没发生点什么事么？数十万年来，他就没想过逃出去么？他那一层，是怎么样的？还有些什么别的什么人？你又是怎么离开第六层，来到我这一层的？”

胡蝶想了一想，问出了一连串她极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啊。他当然第一时间是想杀的啊。还想生吃我灵魂呢。不过，他见到我修炼的是太阳元力，就放弃杀我了。”

胡蝶——吃你灵魂，这很正常。不过，他能因为你的太阳元力而不杀你，多半打的也是想借你逃离的主意。

“他当然是想逃出去的。但是，他到现在也成功，说明第六层太牢固了。”

胡蝶——那是真的难，数十万年都没逃出去！

“他那一层也有这个红日，里面的山川湖泊全是黑色的。里面还有很多灵魂，不过比起黑修罗来说，那些灵魂太弱小了，也不能用神识交流，所以他也没吃掉他们，说什么吃之无益。”

胡蝶——或许真的吃之无益，或许他是想留下它们陪伴吧，你哪里会知道——数十万年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绝对会发疯的。

“至于离开那里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啊。天上金光一闪，我就稀里糊涂到这儿了，从天上掉下来，胡蝶姐姐你也看到的……”

水无缺讲了一些真话，也讲了一些假话。

这个胡蝶姐姐只是嘴里的“姐姐”，可不像黑修罗一样已经是签了主仆契约的仆人了，没必要对她掏心掏肺地，什么都说。

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处境呢。

“金光一闪，你就来这里了？不对啊，那黑修罗肯放你走？”

胡蝶半信半疑。

“他不放也不行吧。反正我正和他说话来着，突然金光一闪，我就来了，他拉都拉不住……”

“金光一闪……”

“是啊。就是金光一闪，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眩晕了。我再恢复知觉时就到这里了。就像之前那些地方，我也是这样稀里糊涂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是么？你从土层到火层也是？从火层到水层也是？”

胡蝶的语气有些怪异起来。

“什么土层？火层？水层？那又是什么地方？”

水无缺暗自心惊，不免有些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