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李靖双眼微眯,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这薛延陀此番前来,显然是有意阻拦我军去路,对于我方的战术策略想必也略知一二。倘若此刻轻举妄动,恐怕只会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难道就这样干耗着吗?"李积满脸不甘之色,心中愤愤不平。
毕竟,房俊可是将全部的期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如今他却束手无策,实在令人懊恼不已。
面对眼前的困局,李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此时此刻,切不可焦躁冲动。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祈祷房二郎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了。"
说罢,他不禁想起了与房玄龄多年的交情,这位老友之子正身陷险境,生死未卜,怎能不让人心焦如焚呢?
然而,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越需要保持冷静和沉着,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恶果。
此时此刻,让他眼睁睁地目睹着自己的老兄弟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场景,内心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痛一般,痛苦不堪。
“房二确实才华横溢,但无奈身陷茫茫草原之中,面对如此困境,他所能施展的手段着实有限。而那薛延陀的大军此刻仍妄图以更小的代价换取胜利,然而这种忍耐终究难以持久。”
“即便心急如焚,亦是无济于事,当下最为明智之举便是耐心等待……”
就在李积所率大军正前方不远处的西突厥大军营帐内,此刻的氛围却截然不同。
相较于李积一方的沉重压抑,此处反倒弥漫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轻松愉悦气息。
“小可汗啊,您的智谋当真是高明至极!咱们压根无需与唐军正面交锋,只需这般死死拖住他们便可。”
“所言极是,若是换作往昔,恐怕我军早已伤亡惨重了。”此次出征,众人皆心怀激荡之情。
不仅粮草有薛延陀源源不断地供应支持,更无须亲身涉险投入战斗。“此番倒也多亏了这唐军,若非他们,何来如今这般安逸舒适的生活呢?”众人纷纷慨叹道。
小可汗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要知道,在西突厥这个广袤的土地上,像他这样的小可汗可谓数不胜数。
然而,如果此次能够成功地脱颖而出,那么对于他所属的部落来说,无疑将带来巨大的好处和机遇。
与中原地区不同,这里的各个部落都由自己的首领——可汗来统领,但这些可汗并非地位至高无上的大可汗,而只是众多小可汗中的一员罢了。
"务必严密监视李积的一举一动!倘若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举动,咱们立刻撤退;若是他们胆敢踏入草原一步,我们便毫不犹豫地展开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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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作战策略对于突厥人而言早已烂熟于心,并且长期以来一直在实践着。想当年,李二皇帝忍辱负重多年,直至颉利率领大军攻入城池之际方才出手反击,其原因正在于此。
辽阔无垠的大草原宛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唐军一旦贸然闯入其中,便如同迷失方向的无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
正因如此,突厥士兵们完全有能力运用此种战术,持续不断地消磨唐军的力量。
"遵命,小可汗大人!即便李积再怎么强大无匹,此番定要让他举步维艰、难以行进分毫!"一名忠诚的将领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切记,我们此番行动之宗旨乃是牵制住李积,绝非将其歼灭,如今的大唐已非昔日可比,其国力强盛至极,切不可重蹈东突厥之覆辙啊!”
与大唐之间的这场激战若然爆发,事态必将陷入极度棘手之境。现今大唐对于领土拓展之需求甚殷,稍有契机,大唐便会借机发难,待到那时,西突厥恐将身陷险境。
“诸位尽可安心,我等绝不会与李积正面交锋,但李积亦绝不敢对我等掉以轻心,势必会僵持不下。待得房俊殒命沙场之际,便是我辈抽身离去之时。”
“所言甚是,此次前来,吾等无非是替薛延陀充当一回临时工罢了。”西突厥众将皆显得颇为闲适,悠然自得地享用着美味的烤肉。
“然而细想之下,这薛延陀着实窝囊废一枚,拥兵十六万众,对阵房俊那区区不足两万之师,将近一月时光过去,却仍旧未能攻克。”言语之中,满是鄙夷与不屑之情。
“别小看房俊,此人我有所了解,那是大唐第一才子,据说掌握各种奇妙的力量,就算是我们对上,也未必能奈何他。”
小可汗提醒了一句,与其他突厥人不一样,这位非常重视消息的打探。
对大唐的文化也极为向往,这些年都在不断的收集大唐的消息。
“可就算是这样,薛延陀还是废物,草原可是我们的主场,薛延陀在兵力绝对占优的情况下,一月时间都拿不下房俊,这不是房俊强大就能解释的。”
一众突厥将领都纷纷点头。
八倍的兵力差,还是在草原,就算傻子都能赢。
“行了,薛延陀如何我们不评价,再说他们越是拉胯,对我们而言就越好。”
草原的竞争非常剧烈,每天都有部落在毁灭,不断有部落在出现。
薛延陀要是太强,对西突厥绝不是好事。
“小可汗说的是,这一次回去之时是不是可以……”
草原最重要的财富是牛羊马,最重要的资源是人口。
显然西突厥想要搂草打兔子,离开的时候对薛延陀进行劫掠。
“到时看……”
小可汗神情有些哀伤,此时的西突厥完全没有能力和大唐玩碰碰车的。
而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西突厥是个什么情况,此时的西突厥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报……小可汗,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