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轻轻揽着她,听着她越哭越大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诉着,“我想父亲了”什么的。
陆铭心里也酸酸的,轻拍她后背,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想来,这种轻拍,就是一种慰藉了。
过了会儿,珍妮弗的哭泣渐渐变成了抽噎,又慢慢停了,但是,她却不敢动,分明小脑袋又偷偷转角度,好像,想看看自己脸色。
大概,发泄过委屈,才想起谁告诉过她的话,不能在自己面前哭。
陆铭好笑,拍拍她的肩,“好了,小珍妮一会儿都要踢我了,以为我欺负你呢。”
啊一声惊呼,珍妮弗忙从陆铭怀里钻出来看马儿,见马儿没动,这才放心。
陆铭慢慢走上几步,轻轻抚摸红色骏马的棕毛,马儿眼睛看着他,也柔柔的,好像,能感觉到,面前人对它的友善和怜惜。
“都是外伤,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回头,我给你建个马房,雇几个专门的马夫,比什么赛呢,再买几匹马,让它们天天撒欢玩就行了,哦,也不对,这些顶级品种的赛马,好像,如果有什么工作目标,对它们更好,那咱就自己和自己比……”
“嗯……”珍妮弗用力的点头。
“哦?”陆铭转头,看到毕晓婷身旁站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
毕晓婷快走几步,到了陆铭身前,“老板,他是这个马房的房主,叫马增力。”
那男子也走上两步,伸出双手,陪笑道:“陆先生,很荣幸见到您。”
陆铭伸手和他相握,微微一笑:“你这姓好,增力这个名字起的也好!”
马增力笑道:“很多人都这样说,但不瞒先生,我姓是原姓,名字是入这行后改的。”
陆铭点头:“东海一共四十六个被认可可以参加职业赛的马房,你占了其中之一,也是东海四十六位练马师之一,在这行,你也算很有成就了。”
马增力苦笑:“陆先生您太客气了。”
新发地马场的三十六个马房,比老城赛马场的十个马房,高了几个档,天壤之别。
陆铭又一笑:“总之,谢谢你收留公主之爱,又专门用小马房安置它。”
“应该的,应该的!”马增力赔笑。
能让一个这样漂亮的西洋贵族小幼齿当十五太的中洲人,用脚趾盖思考,自己放低姿态,甚至巴结巴结也是没错的。
“你先照顾小珍妮吧。”陆铭对珍妮弗笑笑,“我回律师行,晚点来个事务官接替毕晓婷,她我有点用。”
“哦……”珍妮弗小脸神色立时黯淡下来。
陆铭一想也是,自己走不说,还要带走和她已经建立起信任关系,甚至应该可能被她看成了现今唯一朋友的毕晓婷,小姑娘自然备受打击。
想了想,“这样吧,毕晓婷!”陆铭对毕晓婷招招手:“你去对面有个纽斯卡大酒店是吧,定几个最好的房间,再给律师行打电话,叫王大安安排我那几个徒弟过来,另外告诉慕容雪一声,这几天我在纽斯卡办公。”
毕晓婷早习惯性拿出小笔记本,认真记录,见老板说完了,答应一声,深深一鞠躬,快步小跑而去。
“我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陆铭对珍妮弗一笑。
珍妮弗立时开心的点头,可随后,小声怯怯说:“老爷,我不用您陪的,您要工作,不用理我的。”
“那怎么行,什么工作比得上我的小珍妮弗重要啊?!”陆铭说完一呆,自己都从哪儿学的?前世恶俗影视剧看多了?
珍妮弗小脸红红的低下头,又是欢喜又是羞涩,
至于马增力,看两人说情话,早就做了告辞的手势,回转自己马房二层的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