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海茫茫之地,亦仅剩一处天元柱还未遭人夺占下来,众人亦将之视为最后机会,自是互不肯让,卯足了力气要将之拿下。
杭书白经得几番失利,眉眼间的倨傲已是荡然无存,双目睁而又闭,却是难掩心焦烦躁。
此也怪不得他,因此处天元柱下不知多少修士都已面露难色,有忍不住破口大骂之人,骂后拂袖就走,仿佛是这天元柱有心为难他似的,然而更多人还是咬紧牙关留于此地,看能否有一线转机。
“此根天元柱怎的如此怪异,全然与旁处的不同,可如何是好!”
姜明信趺坐于柱下,双拳紧紧捏握,眉间更久久不散。他暗骂一声,却不甘心就此罢休,遂再次催得一股神识往柱中探去,可惜这回亦如从前一般,神识虽畅通无阻,然而却不得触及其中道胎,愈是往前靠近,那道胎却与自己隔得更远,几番试探不成,眼前便白光一晃,神识已然是从当中退了出来。
他心中恼恨,岂会不知这是柱中大道与自己不合之故,若非其余的天元柱都已有主,他也不会到此来强求机缘!
可若就此退走,他姜明信便辜负了族中所托,比那萧麟更是多有不如,他又怎能甘心败在这里!
于是目光一晃,落在柱下其余修士的身上凝看几眼,心中竟陡然生出一个念头来。
“我若不成,尔等也别想取了这机缘走!”
姜明信暗中冷笑,又催动神识往前落去,此回却意不在道胎之上,而是将其余之人的神识俱都拦下,当中弱小些的,立时就遭他当场打灭,惹得不少修士怒目视来,大喝道:“这位道友,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