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嘛幽幽跟在身后,回头望了望奴儿,竟也似不舍;但一见白狐横眉冷眼,便如遭针刺般浑身一个激灵,也灰溜溜地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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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别离。
不忍,却要别离。
念奴儿怅然难抑,双眼微润。
“渡哥哥,一路珍重呀。”
“随姥姥回山吧,”宠渡回身言道:“要听话,他日自是有机会再见的。”
奴儿翘首目送,便是不见了一人一兽的踪影,仍旧木然地挥着手,忽而想起什么,急道:“姥姥、姥姥,快用神念看看,渡哥哥有没有事呀。”
“这才刚走就担心上了?冤家,真是冤家。”
白狐念及自家往事,对自家丫头又怜又气,抵死不用神念,如前召了云团,嗔道:“珠子都在我这儿,你再不上来,就自己爬回去。”
“姥姥,”黑丫头跳上云头,“你就帮忙看看嘛。”
“你个丫头片子,素来少沾荤腥,怎见他一面就吃鸡,日后还得了?”
“渡哥哥烤的山鸡就是香,大不了分姥姥……一根鸡爪子咯。”念奴儿笑道,“你给渡哥哥讲那么多事,虽然是因为奴儿,但也该谢谢姥姥的,如今渡哥哥既然回去了,那就奴儿代劳啦。”
“给个鸡爪子还纠结半天,明显心不诚。姥姥我不稀罕,你自个儿留着啃吧。”姥姥撇了撇嘴,“不过你可别忘了,他是人,你身上冒出来的,可全是妖气。”
闻言鼻酸,念奴儿将怀中的烤鸡不由抱紧几分。
自己何尝不知“妖”人相恋多是苦果?但自己所求不多,只要能见他笑,听他说,或知他平安,便心满意足了。
“姥姥,”念奴儿竖起食指,“一眼,就一眼。”
“不看。”
“姥——姥——”
“没空。”
……
黑丫头对姥姥的这番死缠烂打,宠渡是无缘得见了,只觉得忽有一股神念时不时荡过。
初时还以为又被什么老妖怪盯上了,但那神念只是扫一下,貌似旨在勘察并无恶意,宠渡也就习以为常了。
此后七八昼夜并无大碍,沿途光景十分陌生,与上回出山分明不在同一方位,但令人欣喜的是,林木较之前也日益稀疏起来。
很明显,离山外越来越近了。
宠渡喜上眉梢,脚下更快几分。
这一日却察觉到阵阵元气的波动,宠渡心头一紧。
有人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