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豆豆慌了,在杨夏怀里挣扎着喊道。
“不要动我的爸爸,他不是坏人。”
“他只是有点不太聪明而已。”
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这一下,所有人才听清楚那两个字——爸爸。
清晰无比,震耳发聩。。
皆是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豆豆。
肖爱民听到后,也立马就反应过来,朝着疯子走过去,隔着两米远认真的看了一眼。
“对喽,对喽……”
“这是豆豆的爸爸,葛艾伦。”
一旁的廖杰连忙看向杨夏。
杨夏根本不知情,从豆豆的强烈反应来看,应该是错不了。
“松开!”
“你们松开!”
豆豆从杨夏怀里落下,走到葛艾伦的身旁,拉扯着警察们的手臂,要他们松开。
警察看了一眼廖杰。
廖杰点点头。
几名警察便松开了疯子的手。
疯子在看到豆豆的一瞬间,脸上所有恼怒复杂的情绪全部消失不见,转化而来的是作为一个老父亲的怜爱和疼惜。
他蹲下身子一把将豆豆抱了起来。
豆豆丝毫不嫌弃对方臭烘烘的身体。
“爸……爸,给你摘了野……野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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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抱着豆豆来到散落在地面上的野果旁,蹲下来捡起一个直接就塞到豆豆的嘴巴旁,豆豆也十分配合的张开嘴巴。
“甜,真甜!”
吃完一个果子。
豆豆看到父亲的手臂上布满了灌木丛刮破的伤痕,一道道口子,血淋淋的。
便嘟囔了一句:“你这个大傻子,我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摘果子的时候不要钻来钻去,灌木丛里面的刺多, 刮一下多疼啊。”
“疼不?”
疯子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傻笑。
看到这个画面。
杨夏和廖杰都不忍心去打扰了对方,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肖爱民。
在这里,恐怕只有他知道豆豆和葛艾伦的具体情况。
肖爱民看向豆豆和疯子,叹了一口气。
“唉……”
“说来话长,也是一个苦命的家庭。”
“葛艾伦一开始其实是一个正常人,和豆豆的母亲是在外地工厂里面认识的,认识的第三个月就在一起了,因为大娘不赞成这桩婚事,豆豆的母亲就一直没有回家。”
“葛艾伦身世也可怜,从小无父无母,爷爷把他带到十四岁就走了,十四岁之后他便出去打工,一直到二十岁认识了豆豆的妈,所以两个人一直没有结婚,在彼此认识的第三年就把豆豆生了下来。”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等豆豆到了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得了一场很奇怪的病走了,我听同村的人说,可能是遗传了她父亲的佩梅病,但也有人说是葛艾伦八字太硬克死的她。”
“豆豆的姥姥,也就是大娘,比较青睐于后面这种,所以怕葛艾伦克死女儿,又克死外孙女,于是从葛艾伦的手中把豆豆抢了过来自己抚养。”
“葛艾伦当时陷入丧妻之痛中无法自救,悲痛欲绝中,大娘又抢走了他的女儿,他便觉得人生无望,于是选择了用煤气外放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当时的厂友及时发现,把他送到了医院,命是保住了,但大脑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导致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智商只有三四岁的疯傻子。”
肖爱民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肖二驴忽然好奇问了一个问题。
“他是在哪里打的工?”
“我听人说是江浙温州。”
刚子跟着又问:“所以他是在温州疯的,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无比震撼的看向葛艾伦。
肖爱民也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