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
一曲唱罢。
却不如上一场《罗刹海市》那般。
无数掌声响起。
只见观众席上,大部分的观众还沉浸在刚才那最后一段极为凝练的爆发中不可自拔。
“如此生活三十年啊,真的太漫长,太漫长了,漫长到足以让人绝望。”
“现实中赖以为那高耸的烟囱崩塌了,心里精神支柱般的大厦也崩塌了,何去何从,谁又能不迷茫呢。”
“黄利国啊,黄利国,你一句‘工人得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利了国,可谁来利百姓呢。”
“苦一苦百姓,骂名他来背呗,可苦难太苦了,人苦死了,又有谁知道,谁在意呢?”
“这首歌,才算真正的艺术啊。”
沉默半晌后,一个人鼓起了掌。
然后是两个人,十个人,上百个大众评审都鼓起了掌。
台上,主持人满脸唏嘘的走到台中央,看着背着吉他,口里含还喊着卡祖笛的陈昂,夸赞道:
“简单的吉他,简单的卡祖笛。”
“简单的旋律,简单的演唱。”
"却组成了这么不简单的一首音乐。”
“古人常说,大道至简,也许这《杀死那个石家庄人》,就摸索到了一点音乐这门艺术的本质。”
“简单,却足以动人心。”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昂点了点头,退场休息。
主持人这才继续说道:
“下面有请下一位唱作人登场。”
“姓名:黄洋。”
“公司:星途娱乐。”
“《星榜》排名,三线明星,第95名。”
“他要带来的歌曲是《月光下的独白》。”
“他的对战唱作人,陈昂!”
后台处。
刚刚退场的陈昂与将要登场的黄洋擦肩而过。
黄洋似乎还没有搞清楚,陈昂的那首歌到底唱得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不少回忆起当年往事的观众,恨屋及乌,现在有多反感他这个黄利国的儿子,黄洋。
他一脸自得的对着陈昂说道:
“好好看,好好听,好好学。”
“看我怎么用钢琴秀技,怎么将唱功玩出花来。”
“怎么让观众全体起立,为我欢呼。”
“哦?”陈昂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黄洋,哑然失笑,恶趣味般的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