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嗯，可以。”

莫默一怔，看着沈凡。

“所以...你可以下去加入他们。”沈凡道。

“可，可我不想杀人。”莫默道。

“不杀他们，死的可能就是你了。”沈凡道。

莫默没出声，也没有动。

“你不动，是等着别人杀了捡漏吗？”沈凡问道，“这样，既可以出去，又没有负罪感？”

“你为什么不去？”莫默反问道。

“我不需要。”沈凡道。

莫默蹙眉，想了想还是问道：“什么意思？”

沈凡不再说话了。

莫默咬了下嘴唇，紧紧握着双手道：“我，我如果不想出去，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听着他的话，沈凡愣了一下，随后转身看向她：“你在说什么？”

“我，我知道你是有些不一样的，你好像很了解这里，你，你不害怕。好，好像这里的人也不敢动你。”莫默道。

“你想说什么？”沈凡眯了下眼睛。

“如果可以跟着你，受你保护，我不想出去了。”莫默小声道。

“为什么？”沈凡不理解。

“出去可能也活不了多久。”莫默道，“在这里起码有饭吃，有床睡。还不会被欺负。”

沈凡看着她没说话。

莫默低着头也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凡道：“刚来的时候不是很害怕？”

“是。”莫默道，“很怕死，在外边也很怕死，所以屈辱的活着，活的还不如下水道里的老鼠，但还是想拼命活着。”

沈凡看着她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发现，这小姑娘的衣服好像很不合身。

并不是很旧，但衣服裤子鞋子好像都不是很合身。

“进来以后也怕死。”莫默道，“但我发现，跟着你好像不会死。”

沈凡笑了一下：“也不一定。”

莫默不说话了。

沈凡道：“世间多不公，谁活的都不容易。你自己选吧。”

“那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莫默低头问道。

“这谁说的准呢？”沈凡道，“也许今天晚上，我就死在这里了。”

莫默抬头，神色一僵。

沈凡再次看见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