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尧这个时候开口了：“不至于，小孩儿闹着玩，去什么落仙台。”

苏曦又垂下了视线。

天帝看向羲尧道：“什么叫闹着玩？她把凡人带到这儿来了，是在影响凡人的气运，扰乱天地自然规律，有这样闹着玩儿的吗？”

“我不是在这儿呢。”羲尧道，“不会扰乱。”

天帝：“............”

苏曦抬眸偷偷看了一眼天帝铁青的脸色。

“看什么看！还敢偷偷看，真是神尊给你撑腰，你无法无天。”天帝道。

“我没有。”苏曦声音虽然很小，但却有点理直气壮。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天帝道。

苏曦不说话了。

羲尧道：“去处理你的事。我们谈些事情。”

苏曦马上拱手行礼，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天帝看着她走了，才反应过来：“我让她走了吗？”

羲尧给他倒了茶道：“坐。”

天帝坐下，喝了口茶道：“你就惯着她吧，早晚她得闯出什么祸来。”

“不会。”羲尧道，“她有分寸。”

天帝一口茶差点又吐回去，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

“她小的时候只是爱打架，因为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应该和她在妖族的经历有关。”羲尧放在腿上的手，轻轻蜷缩了一下，“只会用暴力表达自己的任何一种情绪。后来...你也清楚。”

后来是因为她体内的怨气煞气会控制她的心智，她很多时候的暴力行为，是自己没有意识的。

天帝沉默了一下。

羲尧也没说话。

苏曦在妖族的经历从来不和他说。

他问过很多次，每次苏曦不是沉默不回答，就是打岔换话题。

“那这也不是她这么气人的理由吧。”天帝道，“你看看她那个讨厌我的样子。你看看她那个不服气的样子。”

“谁让你每次见她不是要罚她就是要骂她。”羲尧道。

“这能怪我吗？”天帝道。

“不怪。”羲尧道。

天帝心里平衡了一些。

“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她还小？”天帝忽然想起来了，“她哪儿小了？那这么说，是不是我也还小？”

“和我比，你们都还小。”羲尧道。

“你怎么不和通晓天地那位比？”天帝道。

“谁和我比？”异事阁上空忽然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天帝和羲尧瞬间都闭上了嘴，往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对视了一眼。

羲尧那一眼好像是在说：没事儿惹他干嘛，本来他岁数大干活就烦。